进入开春以来便甚少下雨,春耕早已开始,种子下地百姓就在期盼着这一场春雨的到来,皇帝也在等。
雨势渐大,电闪雷鸣,天地间除了雨声和雷声再无旁的声音,哪怕酒坊里哀嚎声凄厉,依然传不出酒坊的大门。
颜沐安看的不错,林寻多少是有点变态基因存在的,他的箱子里不仅常见的刑具齐全,就是不常见的,或者让人想象不到的也有不少,于他而言,什么盐水鞭子抽人又暴力又血腥,还解决不问题。
蜡烛烧脚心在他看来就是比较文雅的一种,将人直接架起来,脱去鞋袜,在脚心的位置点上蜡烛,脚是人体较为敏感的部位,尤其是脚心,灼烧使人痛不欲生,哪怕是努力的卷曲也无济于事,见脚心给烧上泡又会取走蜡烛,挑破血泡,用酒坊的酒浇上去,那种感觉只有体验过的人才知道。
若是这样就算了,关键是他根本就不问任何问题,一上来就默默给你用刑,然后静静欣赏你痛苦的表情。
此刻领头的人就在接受这种刑罚,周围还有好几个被捆着等待受刑的人,他们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睡的好好的,忽然被人破门而入,而后就被捆了,还一个字都不让他们说,上来就给他们的头儿用了这可怕的刑罚,都不知道是不是头儿去找了青楼姑娘没有给钱被人给报复了。
被酒浇过脚再次给点上了蜡烛,幽蓝幽蓝的火焰将整只脚包裹起来,痛苦的呐喊声再次回荡在屋子里,林寻坐地椅子上,目光落在了被烧之人的裤裆上,忽然来了一句,“脱了裤子换个地方烤一烤,或许叫声更好听。”
周围的人顿时夹紧了腿,跟着林寻来的人都不免在心里嘀咕起来,往后办差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绝对不能落到这个变态的玩意手里,果然啊,这些读书人坏得很,他们就想不出来这么阴损的招数来。
被捆着的人更是瑟瑟发抖,被烤的人疯狂质问,“你是谁,你要什么,我有钱,我给你钱,你放过我。”
林寻笑着开了口,“王钊,天圣禹城人,六年前潜伏到了雍城,明面上的身份是酒坊老板,实则负责偷偷运后山矿石,落在本大人手里,算你命不好。”
“来,堵住王老板的嘴巴,给我们的王老板换一点新鲜的。”
林寻的助手拿着绳子上前将王钊的裤腿扎上,而后解开他的裤腰带,将一只看起来就凶悍的狸花猫放了进去,再拴好裤腰带,而后拿着小木条鞭打狸花猫,狸花猫吃痛便在裤腿里乱窜,又抓又咬,王钊疯狂的摇着脑袋,脚下的烛火还‘啪"的一声炸开一点火星子,林寻笑更灿烂了,朝被捆着的那些人勾唇一笑,“别急,新鲜的好东西总归少不了你们的份。”
所有人挤在一起,好像这样他们就能得到一些安全,林寻不慌不忙,不过是两样开胃小菜而已,这夜还很长,总归是要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招供并且主动投靠,不急......
下了一夜的雨,被春雨洗刷后的天格外碧蓝,清晨的颜沐安走在院子里,入眼全是新绿。
“难怪都说春雨贵如油,往日里这园子已是极美,不过是一晚春雨便又让这园子的花草平添许多旺盛的生命力,别的不说,瞧着就让人诗意大发,人都文雅了起来。”
还什么都不知道的颜沐安仔细的深吸一口草木的芬芳,正准备假模假样的吟诗一首,刚张口就看到不远处的皇帝正和人说着什么,还点了头,且皇帝还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顿时是诗意全无。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