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跟在齐玄星左右的南夜,今日有事耽搁,此刻才赶到月老庙附近…
……
萼儿生性好动,仲诗汶走后,萼儿在马车上坐了片刻便待不住了,见此处离月老庙尚有一段距离,遂放心大胆的下了马车,在旁边的小摊旁溜达。
昔日在西魏时,萼儿便鲜少下山游玩,如今到了大齐,她更是感觉眼前的一切甚是新鲜有趣,好在她还记得正事,还时常记着观察一眼月老庙方向。
南夜来时,正好看到萼儿东张西望的模样,猜想萼儿是为齐玄星而来,南夜本想装聋作哑,无意打扰,只是转念想到齐玄星和萼儿之间的问题所在,他又不愿让萼儿如此沉沦。
罢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是早些让萼儿死心吧!
南夜下定主意,遂大步走到萼儿身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么来了?”
“楠哥哥!”这么快?萼儿只以为南夜是被仲诗汶支使过来的,她立即回过身,不由分说的拉着南夜走到了一旁树林。
刚停下脚步,南夜便甩开了她的手,语气颇为严厉的训斥道:“你从何处得知主子的行踪?那日你分明听到了我所说之话,为何还不放弃?要知道,就算你来此捣乱,主子也不会改变心意!赶紧回武馆,过些时日我会送你回西魏,一切就当是梦幻一场。”
“原来那晚的话,是你故意说给我听的?”萼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夜,“是了,你向来周全,怎会无缘无故让我听到那样的话。可是,可是为什么?当初是你让我鼓起勇气,为什么你又要…又要…楠哥哥,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南夜之所以让萼儿知晓齐玄星和仲诗汶的婚事,本意是想着让她知难而退,不曾想,她这次却异常固执。
“因为你与主子终究有缘无份!萼儿,忘了吧,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可好?”南夜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心疼萼儿,可是他清楚,萼儿再这样继续下去只会伤得更深,经过醉酒一事之后,齐玄星还是未曾改变主意,可想而知,不论萼儿怎么做,他绝对不会为了萼儿而伤害齐文帝。
郎心如铁,萼儿根本无力转寰!
“忘了?楠哥哥你怎么可能说的这般轻松?事到如今,你可曾忘记过宁薇?”萼儿心痛难忍,竟口不择言提起了宁薇。
南夜眉头紧蹙,许久未曾言语,许是心绪太过杂乱,他竟然没有发觉萼儿身上隐隐散发的幽香。
“我迟早会忘了她,你也迟早可以忘记主子。”南夜最终还是继续开口劝说萼儿。
然而,萼儿却是无法放弃,只因她知道齐玄星心中有她,“楠哥哥,公子他心中是有我的,你都看见了,公子他根本不想舍弃我,楠哥哥你帮帮我,告诉我公子究竟有何为难之处。楠哥哥,对不起,萼儿求求你,你就告诉我吧!”
萼儿抓住南夜的胳膊,苦苦哀求。
意识清醒的南夜面上无动于衷,他不敢告诉萼儿,她与齐玄星之间的阻隔就是她自身。
“萼儿,主子与仲家小姐的姻缘早已注定,就算你再怎么挣扎,亦是不可能有丝毫改变。我知你近日与她多有来往,虽然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可你要知道,你们所做之事或许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届时你可以一走了之,那仲家小姐却是怎么也躲不过!仲家小姐与主子的婚事虽未曾定下,可她多次与主子相见,在外人眼中早已是一对璧人,你可明白?”
心知劝不动萼儿,南夜竟用仲诗汶来威胁于她!
南夜说的没错,不管仲诗汶愿不愿意,她已经没有了选择,说到底,她与萼儿一样,都在追求一个如梦幻般的泡影。
萼儿听言,心神一震,紧握着南夜胳膊的手,颓然滑落。
南夜深深看了她一眼,交代身后的随从看好萼儿,便狠下心肠转身离开,直奔月老庙而去。
他没有告诉萼儿,今日他之所以迟来,便是因为武馆的人候在宫门外向他禀告,说萼儿一大早便失去了踪影,齐玄星担心萼儿的安全,才命他带人满城寻找。
此刻他之所以出现在此,其实是为了找齐玄宥帮忙,借他的王爷印信一用,查看京城城门出入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