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带着五万大军攻打一座只有几千人的小城,在城门叫阵之时,发现城门上有几个弓箭手,立刻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
摔下马后,他便不敢继续叫阵,他的属下急了,灵机一动,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这个主意便是,让他站在高头大马身后叫阵。
他听到这个方法,欣喜异常,从此以后每次叫阵,他都站在马后。
当然这只是民间闲人编排的笑话而已,若是真有此等胆小之人,也不可能成为军中将领。
说起来,如今的侯爷虽比不上宁老侯爷,却也不至于差成这样,宁薇之言,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小姑娘家挤兑人的言语。
你宁沛芷诅咒人家的兄长,人家挤兑你几句也是应该。
旁人觉得无伤大雅,宁沛芷却是气忿非常,她大声指责宁薇:“宁薇,你哪来的胆子,竟敢羞辱我爹!”
“你敢诅咒我二哥,我为何不敢羞辱你爹!”
“你…”
“我什么?难不成你又亮出你侯府小姐的身份?”
“我…”
“你什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宁沛芷终于发现,在言语上,她无法占到宁薇丝毫便宜。只要她一开口,宁薇就能找到她的错处,并狠狠给予回击。
既然知道与她口头争辩无用,宁沛芷也没有再说什么,狠狠地咬紧了牙关。
无独有偶,宁沛芷吃瘪之时,齐玄瑄也被齐玄宸气得直冒青烟。
齐玄瑄上吐下泻整整两天,今日终于转好,遂出门观看比武。
不料,齐玄宸找上了他。
“四皇兄,还有几个时辰,三日之期便要过了,赔礼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想来四皇兄一诺千金,应当不会借故拖延吧!”
齐玄瑄咬了咬牙,看了一眼高处端坐着,与宁蔷说话的齐文帝,回道:“两匹绛绡锦已经准备妥当,只是火狐还尚未抓到。”
他深吸了一口气,极不情愿的低声继续说道:“六皇弟也清楚,这几日我状况不佳,无法出去狩猎,还望六皇弟能放我一马!”
齐玄宸听言,十分得瑟的笑了。
“四皇兄严重了,咱们是亲兄弟,爷还能出手逼迫不成。”
齐玄瑄还未来得及松上一口气,齐玄宸又道:“只是俗话说的好,亲兄弟明算账,为了不影响咱们的兄弟之谊,这帐还得算。”
“如何算?”齐玄瑄咬牙切齿的问道。
齐玄宸佯装想了片刻,道:“火狐难遇,更是难以捕捉,四皇兄如今又状况不佳,不过免去这番折腾,将火狐等价折成现银,如何?”
看着齐玄宸一脸自得的模样,齐玄瑄气不打一处来。
还以为他会见好就收。
不料,齐玄宸接下来说的话,差点让他喷出一口老血。
只见,齐玄宸缓缓开口,从他嘴里轻巧的蹦出几个字,“就一只十万两吧!”
“你…欺人太甚!”齐玄瑄被他气得头顶冒烟。
一只火狐十万两,八只就是八十万两。若是以前齐玄瑄还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可如今他手头拮据,就连赌场都卖了,哪里还有这么多银子?
齐玄宸无所谓的笑了笑,理所当然的说道:“期限依旧是三天,若是回京之前还未见到银子,爷就每日穿着那件被箭擦破的袍子。”
说完,他眨眨眼看了看齐文帝所在的方向。
“好,就三天。”齐玄瑄丢下这句话,怒不可遏的拂袖离去。
齐玄宸心情极好的扬了扬眉,心中暗想,宁六坑了你一笔大的,爷再坑你一笔小的这才公平嘛!
真不知道,在这位爷心中,‘公平’两字,到底是如何定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