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往,韩千觞的脸红了半边。
风遇雪抹着韩千觞的脸,皱着一张小脸,幽幽叹了口气:“哥哥疼不疼?我帮你吹吹。”
小韩千觞大义凛然得摇摇头。
“不疼!”
说不疼,那是假的。
韩千觞捂着红扑扑的小脸回家时,芍药便心疼不已的摸着他的脸,念叨着:“还是埋在土里好啊。”
“娘,真不疼。”韩千觞警惕得看着芍药,斩钉截铁道。
芍药无法,只唉声叹气得点头:“好,不疼。”
第二天,韩千觞逃也是的从家中跑去私塾。
老松教了他们一首新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韩千觞明明还不懂意思,但却莫名觉得这诗好听。
而木槿花也盯着风遇雪,若有所思。
下课的时候,木槿花拦住了韩千觞,他脸色阴沉得盯着他,气道:“小子,你和风遇雪有娃娃亲的?”
韩千觞点头。
木槿花冷笑:“我要下战书,你若输了,就不能娶她。”
山中的精怪没什么道德的束缚,从来都觉得谁厉害,谁便是老大。木槿花喜欢风遇雪,他觉得风遇雪身上风信子的味道好闻极了。
他听说韩千觞和风遇雪自小有婚约,那个总是哭唧唧的小孩,根本不应该娶他喜欢的风信子。
“好,我们决斗!”韩千觞不甘示弱。
木槿花点头:“今夜子时,我们在山中比试!”
一言为定!
虽韩千觞不知道木槿花为何一定要在子时做这些,但还是按着时辰,从自己的房中偷偷溜出去。
夜里的百花门一样热闹,月之精华很适合木系的修炼,门里不少花花草草都趁着这月色舒展筋骨。
韩千觞踏着月色,拉上风遇雪一起偷偷溜到后山,只见木槿花早等在那里,爬墙虎也在旁边看热闹。
门里的精怪瞧着四个娃娃,瞧瞧把消息告诉了门主。花娘轻轻笑着:“随他们去吧。这叫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而此事,青梅竹马四人组还在一脸严肃的商议四人要怎么比。
木槿花说:“我大你小,你先出招。”
韩千觞道:“好,那便各凭本事,谁先求饶谁就输。”
爬墙虎担忧得问:“这样不好吧,会受伤的。”
木槿花冷笑:“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而后,两个小孩子便祭出自己贫瘠的几个法术,打了起来。
可惜两个人年纪都小,法术的杀伤力很是差劲,很快就演变成了肉搏互殴。这方面,韩千觞显然更天赋异禀。
不过几招,他就把木槿花按在了地上。
两个少年皆是一袭白衣,在泥土里滚了好几遭,脏得厉害,好在两朵花不觉得沾着泥土是脏得。
韩千觞骑在木槿花身上,一拳狠狠打在木槿花的脸上。
木槿花哎呀呀得叫着,捂着脸上的淤青哇哇怒吼:“你打我脸?”
韩千觞冷笑道:“打的就是你的脸!”
爬墙虎怯生生看着二人,小声问风遇雪:“这个样子不要紧吗?会不会惊动门主和长老们啊。”
风遇雪一本正经得摇摇头:“不会,我娘说了,百花门的规矩,不管私下打斗,尤其是争风吃醋之类的。”
“什么叫争风吃醋啊?”
“就是男人为了女人打架。”风遇雪稚气的小脸难得露出凝重且深沉的模样,“据说,让男人打架的女人都叫红颜祸水,这是我爹教我的。他还说我阿娘就是红颜祸水。”
爬墙虎懵懵懂懂得看着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天晚上,直到最后木槿花也没有求饶。
满身泥巴的韩千觞打累了,气喘吁吁得坐在木槿花身上,没想到木槿花突然使了个法术,用藤条把他拽到了地上。
“今日不算,等我们来日再战!”木槿花从地上爬起来,气喘吁吁得说。
韩千觞冷笑:“随时奉陪。”
那天,红颜祸水风遇雪拉着韩千觞先悄悄回了她家,却没想到二人被风遇雪的爹娘抓了个正着。
“你们大半夜的跑到哪里去了?”风遇雪的娘问道。
“木槿花和千殇哥哥要打架,我去看了。”风遇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