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衍在萧太后跟前站着,眼睛一直看莫欢,半响才向萧太后告辞,并且把莫欢打包带走。
对穆衍的要求新婚燕尔,太后自是没拒绝,爽快的答应,可莫欢瞧着穆衍难看的脸色心底打鼓,有些不想走,可碍于太后,不想走,也得走。
许轻染也和莫欢告辞,去了自己爷爷那里,她爹爹,她记得有近十年都没有进过宫了。
去到穆世子独有的阁间,不是萧太后在高台俯首观看百官,一人下,万人上。
阁间里有露台,露台那里放了桌椅瓜果时蔬,视线广阔,清楚的看见台中的表演,听见台中的唱的戏词。
露台之后有屏风,屏风之后又是一个家具齐全的小房间,莫欢坐在凳子上小口的抿着茶,不去看穆衍的脸色。
“欢儿,你是把为夫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穆衍嗓音染上几分幽色。
“没有,可太后的命令当着那么多人我哪敢不听,还有今日是那霍锦衣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可没故意引惑她。”莫欢垂下眼帘,今日她也无辜。
“我有和你说这个吗?”穆衍眉眼染上一丝无奈,走到莫欢跟前,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这些重要吗?
“那你说什么?”莫欢揉揉额头,眼里尽是迷茫。
那霍锦衣贼心不死,都敢那滚水泼你了,你还那般不痛不痒,不给她一个教训,你想做什么?放虎归山吗?”
老虎,就算是拔了牙齿被它舔上一下也要脱一层皮,鲜血直流。
这丫头倒好,把她那一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必还一针的理论给丢了。
莫欢眨了眨眼,深觉善变的不只是女人,连男人也是,不就是他警告的自己不许动歪心思吗?自己乖乖听话了,他倒是不乐意了。
真是难伺候。
“夫君,不是你说不让我用什么阴谋诡计的吗?”莫欢饮完一杯茶,眼神真挚的看着穆衍。
轻飘飘的一句话把穆衍噎的心口疼,还说不出来驳了她的话。
穆衍把莫欢抱回怀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欢儿,这不一样,正当防卫,反击人之常情,为夫又不是不讲理之人。以后再遇了这样的事,欢儿你就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剩下的交给为夫来处理就好。”
这丫头惯会算计,穆衍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可奈何话说出口了,便没有了再收回来的道理。
莫欢回抱穆衍的腰身,“可是什么事都为妻去做了,你这夫君又做什么?”
“替穆夫人暖床可好?”穆衍幽幽道,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认真。
“好。”
穆衍这里温馨无比。
霍尊那边就低气压了许多,霍州饮了茶水,去到了屏风后面,“老三,陈太医是不是把脉把错了?没有怀孕,没有流产,还是处子之身?”难道那日梅林他碰的是许菲菲易容成的轻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