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处理,空穴不来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不然还能传出这样的事吗?”皇帝淡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轻蔑。
许轻染和自己儿子……他还没算账呢,许权倒是先来质问起朕来了。
“那我们就谈另一件事,本世子小女儿许菲菲,陛下你是何居心?竟然蛊惑我小女陪你玩儿了这么一场精彩大戏,让我永宁侯府蒙羞,毁了永宁侯府的名声,你日后让轻染如何嫁人?
你自己的孙子被人摔死了你也无动于衷,克扣的俸禄,杀一个小小妾室就此事作罢?你当我永宁侯府是死的么?”说到最后,许权的语气愈发的凌厉起来。
“许权,许菲菲真的是你女儿吗?”皇帝冷笑一声,当年的事他在清楚不过。
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你管我?她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本世子要一个结果,要么你处置戚、陈两家,要么本世子亲自动手,以绝后患!”
许权眼底闪过一道许久不曾出现的凶光,残忍又嗜血。
听到许权的话,皇帝本能的蹙起,处置戚、陈两家?你以为是罢免一个九品芝麻官,说处置就处置了?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亲自动手,以绝后患?
“以绝后患?你是拿朕的虎符做儿戏呢!”
你倒是干的出来!
皇帝被许权气的心口疼,“那下一个你是不是要杀的人就是朕!”
闻言,许权当真是抬起来头认真的看了眼皇帝,直视龙颜。
“本世子倒是想!”恨不得杀了你,食其肉,饮其血。
“陛下,言尽于此。本世子告辞。”
“你去哪儿?”皇帝喊停他,仿佛他真的要去以绝后患,屠了戚、陈两家。
“回候府,本世子不稀的见你这张老脸,若轻染在你宫里出了事,本世子和你没完!”
听得这话,皇帝蓦地颓废起来,深叹一口气。
“一个两个的,都是这么恨朕!”许权是这样,穆毅也是这样,一个呆在候府不见人,不出门,一个远赴边关,好几年都不回来。
还有一个听召不听宣,都顶顶厉害的。
李忠给皇帝续了茶,轻言劝慰:“陛下,许世子一直以来就是这般性情,您当年不也是因为这个才和许世子交好的吗?
许世子行事再嚣张狂妄,可骨子里也是忠于大周,忠于皇家,若许世子不是这般性情,反而是一个迂腐之人,陛下您又怎么可能将掌管大周四十万兵权的虎符交给许世子保管?”
皇帝听后,心底的郁气消了一些,“你倒是会宽慰人。”许权,二十几多年前他也是这般恣意妄为,仗着自己父亲是永宁侯,在平城横行霸道,当时享尽臭名的世家公子,活脱的一个纨绔子弟。
和穆家四公子穆毅一起流连花丛祸害良家少女。
偏人又是有点本事,脑子聪明,北方经久不治的水患,许权只去过北方三个月便处理妥当,换一个国泰民安。
处理政事信手拈来,上前线领兵作战更是威风赫赫,一时间臭名,美名并存,褒贬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