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府中偷盗的事情未曾解决不说,圣上却又派他与兵部侍郎负责秋闱的大小事宜。
这还不算,他们上头还有一位户部尚书全权指引他二人。
“父亲为何叹气?”莫欢不解的问。
总该不会还是因为没抓到偷盗他书房中信笺的事情吧。
这些日子,他明里暗里将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查了好几回,就连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也没能落下。
莫亭渊怎么也想不到,将他书房中信笺拿走的人,正是他视作棋子的女儿。
“圣上秋闱,居然指派我听户部尚书那老儿的命令。”
想起这个,莫亭渊几乎要气的吐血。
朝廷上下谁不知晓他与户部尚书积怨已久,官宣之中不乏圣上亲信,这些事情他怎会不知,却还是指派他二人共事,这不是明摆着膈应人么。
闻言,莫欢了然。
难怪他今日下朝耷拉着脸呢。
户部尚书可是个烈火性子,一言不合动辄骂人的那种,前些年莫亭渊奉旨同户部尚书一起牵动百姓户籍,好修缮围城,二人因意见不和,竟动起手来。
先动手的自然是户部尚书,莫亭渊顾念着户部尚书的身体,自然没敢下重手,能躲则躲,户部尚书哪儿管这个,就差没拿个武器了。
就因这件事,当年二人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笑话了许久。
现如今,圣上却又指派二人一起负责秋闱,就不怕两个人再度打起来么?
这圣上的心思,可真是不好揣测。
“户部尚书如今年迈,父亲不如多顺着老人家的意思来吧。”
哪怕是双生兄弟也还有意见不和的时候呢。
莫亭渊冷哼一声,板着张脸,很是不屑,“我若是顺着他的意思来,指不定是要出事儿的。”
莫欢敛了敛眸子不说话了。
“若非是老尚书已近八十,我定然推了这差事。”
话一出口,莫亭渊察觉几分不对,轻咳两声,略有尴尬,“看我是气糊涂了,同你讲这些事做什么。”
莫欢笑笑,“父亲既看中这差事,那户部尚书那边,只怕是不能全如心意了。”
莫亭渊又如何不知呢,也正是因为知道,此时才如此烦恼。
工部尚书今年冬日便八十整了,原是六十五就退休的,只是老尚书身强体壮,圣上又不愿他离了些差事,毕竟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几十年来,不贪拿一子的人少之又少。
这一拖就是十多年,老尚书六请上奏,圣上总算是批了他告老还乡的折子,准许他过了今年冬日,开春回乡养老。
老尚书一走,这位置自然要有人顶上,同位工部侍郎,莫亭渊要想做上这个位置,就得把萧山给拉下水。
他先前去找那些信笺,本就是为了这件事,谁曾想,那信笺居然悄无声息的没了。
待到他抓到那个偷信笺的小贼,定然要让他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二人等了一会儿,赶车的老刘头依旧没来,时辰已经不早,父女二人便徒步往回走。
枭枭趁机告状,“大人回去定要重重的罚老刘头,每次都是整日里惫懒,实在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