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枭送完了血燕回来,俏生生的一张脸不知怎的没了笑,气呼呼的回到院儿里。
“怎么了?”莫欢不解,难不成周婉言还能刻意刁难她不成。
只怕她是有那个心思,没那个胆量。明面儿上她到底是寄人篱下的,为她撑腰的温氏如今被关禁闭,她该夹起尾巴做人的。
“还不是表姑娘身边那个佩儿,见我送了血燕过去,表姑娘都一个劲儿的称好,她倒好,竟还话里带刺儿的封闭姑娘。”
一想到方才的情形,枭枭就气得不行,将方才听来的话都说了。
若非顾念着小姐,她定要给那个小蹄子好看。
莫欢微微诧异,“周婉言从家里带过来的那个佩儿?”
“是啊。”枭枭嘟囔着脸颊。
莫欢笑了笑,没再说话。
那个佩儿,是个稳重的人,绝不会平白无故当着枭枭的面儿说那些话。
很显然,那些话不是她要说的,也不是为了说给佩儿听的,是为了说给自己听的。
不过是讥讽两句,她向来对这些事情持无谓的态度,倘若真有本事,大可到她身前来说。
“小姐,你都不生气么。”明知道莫欢没那么在意,枭枭心里还是过不去。
“为何要气。”她凝眸看向小丫鬟,“气与不气,总归她奈何不了我,才只能逞口舌之快。”
她还是喜欢直接动手来的舒坦。
枭枭怔怔的眨了眨眼,小姐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呢。
“行了,别发愣了,你去把竹青色的那只瓮拿来。”
如今过去好几天了,也不知那蛊虫如何了。
那日一下子捉了许多,书上所说,初学者一般都不会成功,哪怕是炼制上百只蛊虫,里面能有一只存活到后期就是不错了。
枭枭闻言,忙去架子上取来了竹青色的巴掌大小翁。
打开瓷翁上被封住的盖子,一股浓烈的药草味混合着诡异的腥臭味瞬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闯入二人的鼻息之中,令人作呕。
枭枭一下子没忍住,白了脸,一路小跑到门口干呕起来。
莫欢提前捂住了口鼻,可即便如此,那股味道依旧冲头的很。
早前被碾碎的草药渣子如今成了泥色,最上面有零星点点的碎渣子,除此之外,一个蛊虫也未曾瞧见。
她顺手就取了桌子上吃点心的小勺子翻了两下。
草药泥渣之中,能看见团成团的蛊虫,不过无论她怎么翻动也毫无动静。
好半晌,她放下小翁和勺子,深深叹了口气。
看来这些蛊虫是一个都没成,依书上所言,为坏蛊。
此时枭枭也稍稍适应了一下,捂着口鼻回屋。
她拿起莫欢放下的小翁看了一眼,只觉奇怪,“小姐,这些虫子怎么都不动了?”
当初放进去的时候生龙活虎的呢。
“都死了。”
“死了?”枭枭低下头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好像是和死了一样。
可是不应该呀,那么多草药放在里头,应当是很补的,这些虫子不应该长的很壮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