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冠冕堂皇的,也不知心思放在了哪儿。
然而,这一次,周婉言即是装的再可怜,温氏和蒋氏也没如她的愿,只让莫欢一个人去了。
看着莫欢一行人带着库房中找出的珍宝,周婉言心有不甘的咬咬牙,深黑的眸子紧盯着前方纤细窈窕的背影,恨不能钻出一个窟窿来才好。
莫欢只带了云偲一人,手中的锦盒里装的是极品的红珊瑚手串。
长公主喜红色,也喜珊瑚,这种极品的红珊瑚手串还是从行商手中得来的,成色极好,血一般的深厚,上面的珠子如曜石般光华璀璨,宛若天成,只一颗珠子便值万两。
这一整串手串,足有十八颗珠子,听起来也是很吉利的。
长公主嫁给了长春侯,膝下有一儿一女,如今都在外求学。他们夫妻二人是真正的和睦。
长春侯和长公主是打小的情意,这侯爷的爵位也是年少时在战场上挣回来的。
青梅竹马几十年,莫欢听和静郡主说过,长公主二十一岁才被赐婚给长春侯,是因为长春侯当年斩杀了边境最难啃的一个敌国将领,逼的对方退兵,赢得了功勋请了陛下赐婚的。
郎有情妾有意,长公主等了他多年,也算是终成眷属。
这些年来,长春侯莫说妾室了,少年时连个通房都没有,不可谓不美满。
马车很快行驶至长春侯府。
云偲捧着锦盒同莫欢下了马车,守门的侍卫是见过莫欢的。
“莫姑娘怎么突然来访?”侍卫好脾气的问。
按理来说,上门拜访是需拜帖的。
莫欢自知此行匆忙,但她也顾不得多少,让云偲塞了张百两银票给几个侍卫分了去,才道:“家父入狱,有事求长公主帮忙,还望能通传一声。”
她态度这样好又给了银子,不似那些个贵女盛气凌人,几个侍卫自然没拒绝,派了一个人去禀报。
约莫半柱香的时辰过去,那人还没回来,莫欢就站在门口等着。
如今虽是初秋,这头顶的太阳还是有些晒人,一个侍卫忍不住道:“姑娘不如先去马车里等着吧,日头晒人嘞。”
莫欢摇头道谢,“多谢好心,我且在这儿等着就好。”
她所求的是长公主,不可没了规矩。
云偲陪着她站在一旁,止不住有些心疼
瞧瞧小姐的脸都晒红了,她一个丫鬟都快受不住了,何况小姐。
侯府院子里,花园里菊花开的正艳,正对的凉亭里,女子峨眉婉转,领如蝤蛴,纵然近四十也瞧不出老气,着一身红衣合色妆花锦袄裙,领间是浅色的织金彩霞外衫,垂着银色流苏的霞帔在日光的照耀下烨烨生辉,尽显华贵雍容。
亭外的男子一身青衣蟒袍,莫发高束在玉冠之中,身姿挺拔,容貌俊郎,手中执一杆银枪挥舞的游刃有余,哪怕而立之年也依旧不减少年征战沙场的肃杀凛然。
这二人便是长公主与其夫君长春侯了。
一杆枪落,长春侯提脚利落一收,一旁的小厮忙接过新枪递上帕子。
长公主拍了拍手,眉眼间浮出笑意,“许久不见你舞枪了,没想到你竟没生疏。”
长春侯擦干净脸上汗水,坐在他身侧,望着妇人的眸子里满是柔情,“习武者,岂会生疏。”
闻言,长公主嗔笑了声,“拐着弯儿夸自己,也不害臊你。”
长春侯低声轻笑,看向一旁的侍卫,道:“莫府的小姑娘找你,我先回避吧。”
长公主这才把目光转到那侍卫身上,点点头,对着那侍卫道:“去把人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