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人还想要杀人,几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思衬片刻,他道:“还请大人尽快破案,还我莫府一个安宁啊。”
江岐摆摆手,“莫大人客气了,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职,走吧,带我去看看现场。”
几个人出了前厅。
厢房之中,幽幽转醒的瑞王妃看着陌生的床帐,有些艰难的在秀姑的扶持下坐起身子来。
温氏和蒋氏一听瑞王妃醒了,忙端来可汤药进屋。
“王妃您可算是醒了,可真是吓死我们了。”温氏将汤药放在一旁,和声和气的道。
瑞王妃晕在哪儿不好,非晕在他们莫府,原本就怵瑞王妃的温氏现在一想到方才她逼着莫欢认罪,便恨不得把热腾腾的汤药泼在她那张高傲自大的脸上。
瑞王妃没理会她,倒是蒋氏的寒暄应了两句,随后寻问起现在的情况来。
秀姑如实说了。
瑞王妃又问起穆衍。
秀姑愣了一下,才道:“二公子与江公子在接受完江大人的盘查之后,便同那些公子们一同被请出去了。”
瑞王妃有些不信,“江岐把他撵走了?”
“是,是江岐大人的命令。”秀姑答。
瑞王妃当即冷下苍白的脸,“这个江岐,是要与我作对不成。”
秀姑捧来汤药,吹凉了送到她面前,“王妃还是把汤药喝了吧。”
“本王妃不喝。”她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吓得秀姑和温氏等人立刻拦她下来,好生劝慰着。
秀姑叹口气,一开口便拿捏住瑞王妃的命门:“王妃不喝药,日后如何有精力抓到杀害世子爷的凶手?”
果然,瑞王妃沉默了瞬,面上覆起一层阴戾,毫无犹豫的接过了秀姑手中的汤药碗给喝的一干二净。
喝完了汤药,她又在莫府休息了半个时辰,便撑着身子带上了穆淙的尸身回了府。
穆淙死在了莫府的事情没有人刻意隐瞒,不出一炷香时辰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一开始还有人不信,直到瑞王府的人匆匆出来采办起做丧事的白布等东西,他们才信了。
白绫纸灯很快挂满了整个王府,下人们也都换上了丧服,面不敢笑。
穆衍腰间缠着白绫,站在灵堂旁,静静地听着瑞王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穆淙的死,是他不曾预料的。
之所以去帮莫欢澄清,只不过是想查清楚着背后动手的到底是谁。
天色渐黑下来,灵堂里放满了蜡烛,站了半天的穆衍始终没有移动一步,直到瑞王妃哭的晕死过去,他才做主又去宫里请了趟太医。
“公子何故要替莫姑娘澄清?”朔月不明白。
王妃回来之后,狠狠地骂了公子一通,还罚他夜里面去给穆淙守夜。
这哪儿是瑞王府的公子能干的事儿啊,况且,公子与穆淙乃是兄弟,居然要为他守夜,实在有违礼法。
穆衍没解释,让朔月先去准备晚膳。
不过是守夜罢了,年幼的时候,更惨的惩罚也不是没有受过,鞭挞铁板哪一样不曾受过。
他回头看了眼灵堂,门口挂着的白绫被夜风吹起,光影恍惚,十分萧条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