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徽,与那裴秀一样,都是河东裴氏一族,也是裴家的精锐。
这一次就是他一手弄出来的这么大的动静儿,而这些人也都是被他说动罢了,他愿意自己最先出手,然后将这件事情引动。
若是他未曾被杀,众人则是跟他一同退出,至于退出的目的,裴徽告诉众人他们再继续下去,众人恐怕当真只剩下死无葬身之地了。
此时众人已经出来,自然也需要让裴徽给他们一个交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老夫也已经说过了,你们想来心中也是有所感觉,那傅玄恐怕就只是一诱饵罢了。”
那裴徽的话让他身边的众人都是微微点头,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是傻子,傅玄和他们都不像是一个能够撑的起这种局面的人,从一开始就处处受制,这种事情很容易让他们多想。
当然虽然内心同意,但是他们仍然需要一个证据。
“口说无凭,听闻此时司马公已经进位相国之位,凭借司马相国的能力,他断然不会有这等疏漏,也断然不是我等这些人能够猜测的那样。
你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恐怕这件事情不能善了。”
此时又有一人站了出来,将大家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同时也代表着众人的逼宫。
“荀徽之事大可不必担心,以荀家的威望,夏侯霸也不敢轻易将其得罪死了,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等闲之事可以比拟的。
若是荀徽那厮真的承认了,他荀家也就算是完了。
除非他连自己的家族都想要背弃,否则他断然不会承认这件事情的。
所以,我等需要你给我等一个真正的理由。”
那人分析的十分冷静,看得出来是一个智谋之士,他的话语已经将裴徽逼到了角落上,仿佛他若是在不给众人一个交代。
裴徽恐怕走不出这间密室一样。
而裴徽面对这种咄咄逼人也没有见怪,反倒是一脸的轻笑,朝着众人问了一句。
“诸位可知,这里乃是何处?”
“你带着我等拐来拐去的,我等哪里知道这里是何处?”那人嗤笑一声,似乎并没有听出裴徽的话中之意一样。
而裴徽也不再卖关子,直接伸手拿起桌案上的金锤在一旁的墙壁上使劲的敲击起来。
很快,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之中,密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这一次进来的都是一群形态各异的汉子。
与此同时,他们总感觉这些人有些许熟悉,却又实在说不上来他们是谁。
直到某个人突然惊呼一声,“你这老儿不是某家门口卖草鞋的那厮么?”
这突然的一声惊呼让众人回过神来,陆陆续续的也终于知道了这些人为何看着眼熟。
这些人,都是在他们身边,或者府邸周围的商贩或者小厮。
甚至于某个人盯着其中一个仆从打扮的小厮寒声说道。
“若是某家所看不错,你应该是某家院中的仆从吧。”
那小厮只是轻轻一笑未曾说话,却也未曾拒绝,这一下子让那人的脸色更加难堪起来。
只不过众人脸色虽然难堪,心中也知道这是自己被监视的痕迹,但是此时他们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最起码说明了自己还是值得信任的。
明面上最起码是这个样子。
而为首的裴徽则是仍然保持着满脸的笑容。
“你们应该感觉到庆幸,虽然你们每个人屁股底下都不干净,但最起码你们对于大魏还是足够的忠诚,有了这种忠诚你们才有现在活命的机会。
傅玄那厮最开始说的不错,这洛阳城中的确是还有一股势力,甚至这股势力隐藏极深,势力极大。
但是这势力,却不是他所说的想要和汉军争锋,他们隐藏的比我等还要更深几分。
因为他们是当年司马相国麾下的心腹暗卫,每一个都是上等精锐,也是相国的真正心腹。
你们的一切都在我等的监视之下,如今你们还活着,就是因为你们还有着对大魏的忠心。
而将你们叫来,是因为你们足够信任,同样也是因为,之前的谣言,确实不是我等传出去的。
现在的傅玄,已经连当一个诱饵的资格也没有了。”
裴徽的话让众人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同时也让众人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我等如何才能信你...”
这是需要一个保证。
“某家胡济,乃是相国府暗卫统领之一,某家出面想来是足够让尔等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