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乃是书院,是让学子沉淀学问,充斥德行的地方,不是让他们在这里和一群猴子一样在这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
管宁的驳斥让他们一个个的面红耳赤,而那些学习许久的学子此时也开始一个个的低下了头。
他们并非不懂世事之人,他们也知道这里面谁说的在理。
他们都是一家的希望,来到这里,虽然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在这里当然能够出人头地。
但是终归还是有了他们曾经做梦都想要得到的希望。
而此时,他们似乎已经为了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辩论,耽误了很长时间了。
看着一个个开始低头的学子,刘禅的心也算是落下来了,知道这个老家伙终归还是能够一眼看到这里的学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同样的,就在管宁将他们这三名名士驳斥的体无完肤之时,谯周终于到了。
作为这里面学问最重的一个,谯周此时却是没有和管宁继续谈论经典,而是直接冷哼一声。
“孔文举是否真如你所说这般,他也是真正的天下名士,待亲以孝,待人以诚,处事公允,不畏强权,治理地方颇有先贤之风,这些,某家可有说错!”
谯周也不愧是谯周,他放着论理不谈,直接将矛盾上升到了孔文举这个人上面。
因为虽然孔融说的很扯淡,但是他这个人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的。
忠孝仁义,他的确是占全了,治理北海倒也是物阜民丰,虽然在乱世不嫩成为雄壮,但是他却也能够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同时靠着他的名望,在那乱世之中,倒也给百姓们留了不少的安稳时间。
单说这一点,孔融是真的不错的。
而管宁面对这些说辞,倒也没有反驳,反倒是继续点头认可。
“孔文举的前半生,的确是称得上是天下名士,不过他却是对人有极高的城建,说的难听些,他看不起曹孟德宦官之后出身。
认可袁家的四世三公之地位。
同样厌恶曹孟德那权臣之姿,所以慢慢的孔文举就失去了本心。
这倒也算是可惜了!”
谯周说的是真话,管宁说的也是实话。
这天下从来没有什么人一生都不会犯错,只不过有人迷途知返,有人沉沦其中。
在管宁看来,孔融沉沦其中了,而他面前的这几个人,也是沉沦其中了。
他们想要做些什么这不重要,但是他们不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让他人也跟着他们一起承受这其中的诸多代价。
这却不是一个名士,一个儒者应该做的事情。
看着管宁那虽然没有高高在上,但是却漠视一切的眼神。
谯周突然心中生出来了一股火气。
“孔文举天下名士,你何德何能,能够如此说他!”
谯周已经有些乱了,他这句话不仅仅是说对面这个老人没资格批判孔文举,也说他算是什么东西,能够和他们这些人辩驳。
他们都是名士,祖上往上面论起来,那都是正儿八经的达官显贵。
管宁衣着朴素,向来也不过就是荆州隐士。
而荆州一脉,让他们看得起的,也就是庞德公,宋仲子,司马徽,黄承彦几个人了。
可是很明显,这个老家伙谁都不是,所以谯周才这般的看他不上。
此时一旁观战的刘禅眉头也猛地皱了起来。
论理就论理,什么时候,这群家伙也开始论资排辈起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年头,很多事情在外面不过平常,但是这里乃是学堂,有些事情就不能做。
可就在刘禅刚要出面呵斥的时候,卢毓一把拉住了刘禅的手臂,阻止了他的动作。
“这一次,这群家伙可是撞到了铁板了,陛下莫要担忧才是!”
听到了卢毓的阻拦,刘禅这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然后再次将目光看了过去。
他知道卢毓定然不会无缘无故这般说的,看来那个老人确实是有着非凡的身份。
此时的管仲看着已经有些倨傲之色的谯周,不由的嗤笑了一声,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并且走到了他们几个人的面前。
身高八尺有余的管宁,足以俯视他们几个家伙了。
“老夫管宁,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来这里也不过是要给这群学子当个先生,不过孔文举,老夫倒是说得!
而你们几个,老夫似乎也是骂的了的!”
“砰!”一拳,谯周步了当初马孟起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