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准备闭门谢客的孟兴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不由的将身子僵了一下。
孟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打断了,刘禅直接微笑着将大门推开,然后仗着自己身子痴胖,直接挤了进去。
而简雍等人也是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跟着走了进去,弄得孟兴也是呆愣不已,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这位公子,想来阁下是有什么误会的!”将大门关好的孟兴再次跑到了刘禅的面前,然后轻声说道,“某家并不是什么你口中的孟将军,也给不了你想要的,阁下还是莫要耽误了前程,快快离去吧!”
“少将军可知道我等想要什么?”刘禅一声轻笑,倒是十分不客气的走到了那厅堂之中,然后满脸的笑容让那孟兴也是有些心中慌乱。
“我哪里知道阁下想要什么?”孟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再次恢复了正常,“但是某家这里什么都没有,不管阁下的目的是什么,似乎都帮不到阁下的。”
“那可未必!”刘禅一边找着煮茶的器具,给自己煮茶烫碗,一边和孟兴说着话,“当年异人赵国为质,桓公小白流落他乡之时,也是一无所有,但谁又能够想到他们日后的情景?”
“某家只是孟兴,不是嬴异人,更不是公子小白,阁下找错人了。”
“若无念想,怎来此处,少将军不老实啊!”刘禅将茶汤煮好,然后直起腰来,“既然少将军已经想要独立于外,那么又何不试着再近一步?
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若是随波逐流,最后或许落得一泯然众人,倒也算是善终,可若是一个不慎,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少将军,就真的想要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中不成?”
此时的刘禅言笑晏晏,但是那口中的话语,无一不深入那孟兴的心中。
有一个被人重视也被人谩骂的父亲,被称之为上庸少将军,身边有尊敬,也有不怀好意。
孟兴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也同样年少之时跟着孟达经历了颠沛流离之苦,他也是一个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年轻人。
只不过那无情的现实让他不得不学会了折服了隐藏,他能够在这小小的县城之中,当上一个守将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如今看到了这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再次听到了他的这些话语之后,孟兴那已经几乎熄灭的火焰,似乎再次有了死灰复燃的感觉一样。
“阁下牙尖嘴利,不过这不是孟某人想要听的,阁下还是快快离去的好,也省的给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烦!”
最后孟兴还是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悸动,再次开始了送客。
而刘禅看着这个“坚定”的年轻人非但没有不满,反倒是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同时将自己手中那滚烫的茶汤慢慢的喝干。
这一次他没有再死缠烂打,而是痛快的躬身告辞了。
只不过在他离开的时候,他对这为少将军说了一句话。
“若是少将军不想自己和令尊的性命永远掌控在别人的手中,想要证明些许什么,我等便一直都在将军的身边。”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一行人立刻就离开了孟兴的府邸,然后快速的消失在了街头之中。
几个人没有再城中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出了安富县城,城外也是有着诸多庄园错落,几个人都不是穷人,再加上有着糜芳这个曾经也算是游走四方的老家伙在,一行人找到一个落脚之地还是很容易的。
夜色深沉之后,几个人并没有睡觉,而是在这院落之中望天观星,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只有张苞满腹心事,不过却也没有打扰诸人。
直到刘禅的脖子僵了,这才将张苞唤来给他揉上一揉,同时也让张苞有机会将自己的满腹心事问出口。
“之前在那孟兴的府邸,太...少爷明明已经说动了孟兴,只需要再逼他一逼,他孟兴自然会落入公子的算计,怎么最关键的时候公子竟然走了?”
刘禅享受着张苞的力度的同时,斜着眼看了张苞一样,没有回答反倒是反问了一句。
“你这小子,恐怕是没有怎么讨好过家中夫人吧!”
“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某家何须讨好一个妇人?”张苞说的颇为郁闷,“妇人在家相夫教子,某家在外追随公子,也不需要讨好妇人,再说某家对她颇好,从不沾花惹草....”
张苞那嘟嘟囔囔的说的刘禅不断的翻着白眼,再加上那不知不觉增加的力度,差点没将刘禅的脖子给摁断了,不由的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你这憨货,谁问你这个,某家是说你这厮从来未曾讨好过夫人,自然不知道这女人心事多么的难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