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糜芳也是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出现了些许的唏嘘之色,甚至不由的叹息着摇了摇头。
“你非要知道那些事情干什么,都过去了,云长大意失荆州,导致了大汉的衰败,简直就是千古一罪人!”
“舅舅!”刘禅这一声舅舅不像是不耐烦,更多的像是在和长辈撒娇一样,弄得糜芳脸色更加的无奈了。
“问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告诉你!”糜芳苦笑着摇了摇头,面对这个外甥,他是真的瞒不住的。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将甚至转向了门口,犀利的眼神环绕着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内侍护卫,还是什么人,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那眼神甚至让护卫的张苞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糜芳强不强他不知道,但是这种压迫感,他只在小的时候感受过,那是独独属于那一代人的气势。
张苞和霍弋等人直接识趣的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尤其是再次想要表达自己也是太子亲信的黄皓,再一次的被霍弋拎着后脖领子带走了。
同时外面的王平直接接管了太子府的防御,门外护卫更是直接换成了无当飞军。
至于为何用他们而不是太子府卫率,最简单的一个理由,这群蛮人现在还听不懂汉话。
看着都已经布置妥当了之后,糜芳才拉着刘禅入了座,继续起之前的话题。
“舅舅,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何当初二叔要这么着急的北方,那时候西川兵马刚刚回归,兵力疲惫,粮草不足,还值得到了一个空了的汉中。
这种情况下荆州一动,那就是孤军作战,之前明明已经有了吕蒙偷袭荆南之地的教训,为何二叔还要这般的着急!”
“你...真的觉得是云长主动兴兵的?”
或许是因为没有了外人的存在,糜芳的脸上也出现了嘲讽的笑容,一句话更是问的刘禅有些发愣。
“这,难不成是朝中....”
刘禅此时心中不由的想到了什么朝堂宫斗,君臣相互猜疑,逼得荆州必须出兵,然后如何如何,一下子阴谋论已经彻底的让他浑身如坠冰窟...
看着刘禅的脸色不太对,对刘禅也算是了解的糜芳差点没有一火盆扣在刘禅的脑袋上。
“你这厮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糜芳冷哼了一声,“你父皇虽然和云长在后面是有了些许的问题,但是云长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父皇,你父皇更加没有怀疑过云长。
这一点,你莫要怀疑,纵然云长和你父皇年轻的时候都是有些不太好的事情,不过云长从来没有背叛过你父皇,一直都是以刘玄德麾下将校自居,你父皇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云长,这是情谊,你莫要瞎猜了!”
刘禅听到之后,脸上有些羞赫的同时,心中也算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那刚刚舅舅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大战不是二叔兴兵的?”
“你当年也生活在荆州过,你觉得荆州安稳过么?”糜芳轻笑了一声,然后没有等待刘禅说话,就继续说了起来。
“荆州不是善地啊,江东的榻上策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鲁肃当时说的很是直白,江东想要成就霸业,那就必须要占据荆州之地不可。
所以他纵然说再多两家情谊比天高,那也都是虚的,他鲁子敬亲自提出来的占据荆州,吞并益州,二分天下,反攻中原的计策难不成他自己还能忘了不成?
同样的,曹子孝这个家伙在襄阳和樊城也是一直将云长占据对荆州当做肉中刺,眼中钉,不说这些年,当初你还在荆州的时候那战火也没有少过。
三天一小架,半年一大仗,动不动就是兴兵犯境,若非是他这么没完没了的折腾,云长也不至于在汉中大战的时候被吕蒙偷袭成功了。
当年最后一次荆州大战,你以为云长他不知道这一战不能打么,你以为他关云长镇守荆州快十年了,他就看不出此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
可是他能够看出来的东西,你以为江东和曹仁看不出来?
汉中一战让天下看到了你父皇的厚积薄发,那个时候你父皇太强了,强的已经有些让天下颤抖了。
诸葛孔明制政,法孝直施谋,彭永年,黄公衡,伊机伯,马季常,蒋公琰这些智谋之士层出不穷。
关云长坐镇荆州,力压双方,张翼德坐镇阆中,北拒张郃,赵子龙汉水截营,黄汉升斩杀妙才,马孟起更是让曹氏之人看到了他还是那羌氐胡人的神威天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