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闿只想嗤笑一声,不是他狂妄,而是他还真的没有看得起过那群不长脑子的夷人,他们若是有这个脑子,也不会只占据一个小小的越嶲郡了。
第二,张嶷和他背后的这个主人在益州的势力很深,至少在南中很深,和孟获等人的关系应该不是很好,或许是南中的某个势力也不一定。
毕竟这些消息可不是实力强大就能够知道的,无论是不声不响的斩杀了高定,还是高定派人前来偷袭,这可都是十分要紧十分秘密的事情,若是没有严密的关系网,就算是那张嶷和他背后的主人知道了,有本事做到,那也晚了。
所以他们背后肯定牵连了很多很多人!
此时的雍闿都感觉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了,这突然之间自己好像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之中一样,虽然他现在干的也就是了不得的事情....
不管雍闿在这里如何的胡思乱想,不过他对于大营的防范是越发的严谨了,自从张嶷离开了之后,他每天晚上都要亲自巡视营房数遍之后,才赶回去睡觉,就这样,睡觉的时候也是甲胄不离身,利剑不离手。
生怕自己在睡梦中让人给取了脑袋,真的就差像张嶷说的那样,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了。
就在这种严防死守之下,第四天的夜晚,刚刚睡下的雍闿还是被一阵喧闹之声给吵醒了,然后雍闿快速的睁眼翻身下榻,然后抄起手中的利剑就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等到雍闿走出大帐的时候,外面的喧闹声已经慢慢远去了,心有余悸的雍闿大声的喝问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亲卫此时已经打听完了消息跑了回来,“刚刚有一批人前来摸营,外面巡逻之人已经都被杀了,若非是正好赶上了咱们换防,那群人就已经摸进来了。
当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爆发了小规模的混战,对方很是精锐,领头的人很是勇猛,连杀我十余人,然后带着人从容从我们面前逃走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士卒的脸色有些尴尬,他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让人家摸到了家门口不说,让人家差点在睡梦之中差点抹了脖子不说,最重要的是,他们竟然还在自己的面前从容逃走了。
这真是耻辱了。
不过雍闿没有感觉到耻辱,而是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那里还在各种喧闹和混乱。
那是和他们同在一个大营之中的另一个势力,孟获的南中大军,里面的士卒都是一群没有什么军纪可言的南中蛮人。
让他们夜里巡逻,这和让他们吃素一样费劲,所以哪怕那群不知道哪里出现的敌人已经撤走了,他们任然是一片混乱。
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孟获的大营对于那些精锐来说,几乎就是不设防的,若是他们愿意,他们只需要半个时辰就能够在孟获的大军之中杀上一个来回。
若是他们的运气好,恐怕孟获的脑袋今晚都得被摘了去!
可是就这么一个大营,那群人却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离开了,现在他们的喧闹还是因为被这边的动静儿给惊动了。
这说明这群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他们,就是他雍闿!
若是没有张嶷之前的提醒的话.....
雍闿只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凉飕飕的感觉。
“尔等去休息吧,那群人应该不会再来了,今夜某家亲自巡营!”
“诺!”各个将校看到雍闿这般说了,也就不再多言,各自离去了,同时将战死的士卒收敛了尸首,将他们埋葬,安排好剩下的巡防士卒,这才去休息。
等到雍闿这里恢复如初之后,那满脸阴沉的孟获也是连夜赶了过来,看他的脸色,应该是不太高兴的。
“孟获将军,您这是如何了,难不成您那还有什么损失了?”雍闿看到了孟获之后,也是毫不客气的就是一阵嘲讽,“不过某家之前也看得很是清楚,那群贼人似乎没有经过你孟获将军的地盘吧!”
那本就脸色阴沉的孟获在听到了这些话之后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甚至胸口都开始了距离的起伏不定。
“这件事就莫要说了,孟某人带兵无方,带出来这么一群废物玩意,就不劳您雍闿大人多说了,此时孟某人来此是想要和雍闿大人商量一番,进攻越嶲郡的事情!”
“进攻越嶲郡?为何要进攻越嶲郡?”
雍闿冷笑了一声,完全没有同意的意思。
孟获听到了雍闿这句话之后不由的一阵错愕,“若是攻打下来越嶲,斩杀了高定,这越嶲郡便是雍闿大人....”
“没必要!”孟获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雍闿给打断了,“某家不想要什么越嶲郡,所以要打,你自己打!”
“雍大人...”孟获此时真的有些懵了,“难不成你就不想报仇么?那高定可是派人想要杀...”
“仇已经报了!”雍闿再次打断了孟获的话,“将高定的首级,给孟获大人拿上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