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萍面上得意的笑意一僵,忙变了神色,当着众乡亲的面,夸赞起了丁煦羽。
“我儿子就是聪明有本事,那李屠户脾气重,他手下的东西,随随便便可赊不来!那正好,明日我们便去取银子,将银子还给李屠户!”
杜萍将目光转到白瑾瑜面上的时候,瞬间便变了面色,一阵的厌恶不屑:“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能配得上我儿子吗?若不是我儿子急中生智,提前将牛羊定下来,杜家的祭祀大礼,我们不定得多丢人呢!
你整日里就知道白吃白喝,还好意思在这里赖着!罢了罢了,你想呆着便呆着吧,我也懒得管你了,今晚你不准进屋来睡!”
杜萍知道,如今白瑾瑜有丁煦羽护着,她便不能随随便便将丁煦羽赶走了,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伺机再赶丁煦羽离开。
“不讲理啊不讲理,这分明就是……”
“分明什么分明?我告诉你,这些赊来的牛羊,千万不能让白瑾瑜碰!那可是祭祀要用的,千万别让她的手脏了东西,听见了吗?”
丁煦羽嗤笑一声,觉得这都是白瑾瑜想到的办法,他这般独占功劳,对白瑾瑜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他正打算继续同杜萍解释,白瑾瑜便扯着他的袖子,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丁煦羽见白瑾瑜不让自己说,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说,杜萍也不会信,满目都是揶揄嘲讽,索性也不说了。
“得了得了,不让说我就不说呗,娘,瑾瑜身上的伤还没好,衣裳也被你们弄脏了,我就是要带她进屋里睡,这事你们谁都管不着。”
丁煦羽冷着一双眼,朝着丁家门口的诸人剜了一眼,便猛地将白瑾瑜横抱在了怀里,当着众人的面,竟朝着白瑾瑜的额上印下了一吻,才朝着屋内走了进去!白瑾瑜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等到进屋的那一刻,竟眯起眸子笑了,心中洋溢的尽是暖意。
她最幸运的事,便是流落到了洪村,遇见了丁煦羽,就算是为了丁煦羽,她也会暂且忍着这些辱骂,继续进行着计划,不会离开。
“哟,傻子,笑什么?是我生的太好看了,看花眼了?”
丁煦羽垂下眼帘,在白瑾瑜的耳旁轻轻吹了口气,眼看白瑾瑜的耳朵红了个通透,他口中又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这般便脸红了?”
杜青和这些痞子们,在牧家主那里受了气,他自己还白白断了一根手指头,自然不会轻易将这一口气给咽下。
此刻,杜青带着那些痞子们,一同坐在了酒楼之内,围在了一张桌子上面,冷着一张面庞,同他们商议了起来。
“这些银子不能白白让丁家的人拿走,老子的手指头也不能白白的断了,必须要给丁家人一点教训,你们谁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