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穿上了护膝和护目镜,两人一道站在直升机的舱门前,风刮在脸上,衣服被吹出烈烈的声响。
两人的手短暂的相碰,一触即分。
刹那后,华霁月一跃而下没有半分害怕,巨大的失重感,让她的心脏短暂停滞,然后便如同鸟一般,自由的在空中盘旋。
时闻也紧随其后,他眉头微微蹙起,因为华霁月显然没什么经验,为此他收了手臂的动作,任由自己如一支箭穿破云霄。
“你…你像我这样。”一张嘴,风便往肚子里钻,时闻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大,但说出来时便乌拉乌拉一阵,听不清楚。
此刻他们下降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峰值,身后的教练追不上,眼见着距离地面只有两千多米的高度,时闻有些焦急。
华霁月也同样疑惑着,但片刻后,她就福至心灵,学着时闻的样子,张开四肢,将腿翘起,让大臂和小臂形成九十度的夹角,以此来降速。
几秒后,教练员跟了上来,四人分为两个队伍,每两个人分别护住华霁月和时闻。
五百米,逼近最低开伞高度。
华霁月提前和那几名专业的教练商议过,他们也都是崇尚自由无畏的极限运动挑战者。
玩,就玩吧大的!
山峦叠嶂,似尖刀,在瞳孔中不断放大,利刃即将戳穿心脏之际,身体被反拉了回去。
主副伞的配合,让人完美的死里逃生。
此刻,连风声都听不见了,只觉得耳膜被巨大的罩子密封住,阵阵刺痛和嗡鸣。
华霁月的脚落到了平地上,纵使她前世有内力,会轻功,也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肾上腺素使人的身体达到了“高///潮”,心跳狂飙,难以自控,就连双腿都是酸软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跪下去。
华霁月平复着情绪,时闻也落了下来,两人降落的地方相聚三百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