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和迦楼。
这一点一旦被认知到,就格外像一面放大镜,近在咫尺,躲都躲不开。虽说互相心意已算坦诚,二人之间流动风氛围也转为甜蜜。不过,他们还少了一道程序。
……一点儿仪式感。
邵以宁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不过他还模糊记得,应该走个什么流程。不是那种更进一步、更深层的“肉/体”交流,而是语言上的确认。
迦楼没说过那句话,他也没有。
这导致邵以宁,现在都有点不踏实。彷佛圆满的月亮缺了一块。他想过,要不,他自己主动点儿?
都是公的、雄性,自己主动也没什么……何况这里母兽们有时比公兽还要火辣大胆,并不在意谁先谁后的。
他这么胡思乱想着,牵着他的迦楼,忽然停下来了。他一个趔趄,差点撞到他宽厚结实的后背。
“……迦楼?”
猫耳朵从男人身后探出来,往前看。
森林中央,竟然是一小片草地。草地的中央,则是一方幽幽的水潭。
这水潭大体呈现圆形,估摸只有几个平方大小。悄然寂静,并没有别的生物。而水潭里的水幽幽深深,一眼望下去,见不到底。
邵以宁左看看、右看看,没别的了。于是他快走两步,站在了水潭边。
此时是夜晚,他还带着几分谨慎,没有到最边上,隔着几步路的距离。这里是一片空地,草地上方没有树叶遮蔽,抬起头来,直接就能看到天空。然而邵以宁仰头,却不见月亮的影子。
彷佛月亮也在躲避这片森林。
并且,水潭像是吸食了一切光线,暗色伸手不见五指,连一般小水洼都会有的月亮倒影,在水潭里也没有。
……这要是来只猴子,别说捞月亮,看都看不见。
邵以宁为自己的联想笑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猴子。后面迦楼听见了,跟着走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他噗嗤自己乐了一会儿,又还是忍不住,给迦楼讲了猴子捞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