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种田来,安宁真的很有话说。
她脸上带着笑,把好多种田的注意事项一一讲了出来。
萧元没有丁点的不耐烦,他听的很认真,时不时的还会问上那么几句。
等到萧元和安宁从田里回来,两人身上都有些脏,安宁打了盆水洗了手脸又回屋换身衣服,萧元没衣服可换,就穿着脏衣寻水喝。
张月梅给萧元倒了一杯茶,看看萧元,再看看从屋里出来的安宁,有些不知所措。
安宁手里拿着医书:“萧公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疑问,有的话便问我,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你实在没有必要折腾着去田里做苦力。”
萧元放下茶杯,人也跟着站起来。
他一脸严肃,郑重的看着安宁:“我来并非是要问什么,只是觉得看你种田很好,我……”
说到这里,萧元不敢去看安宁的眼睛。
他低下头,从耳根到脖颈全都变成一片通红。
“你,你人很好,我心……”
“萧公子请回吧。”
安宁转身,没有再理会萧元。
张月梅叹了口气:“公子请回吧。”
萧元无措的看向张月梅。
张月梅又叹了一声。
萧元拱手为礼:“白姑娘是否有婚约在身?”
张月梅摇头:“并没有。”
萧元更加疑惑:“是不是萧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白姑娘生气了?”
张月梅苦笑。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萧元了。
这孩子看着也不傻,却有些不通人情世故。
他就算是对安宁有好感,也应该悄悄的说吧,不能当着人家妈的面,在人家家里就大刺刺的讲出来。
而且,萧元竟然还跟张月梅打听安宁的喜好,这人实在是太叫人无语了。
若是张月梅但凡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只怕已经把萧元打出去了。
张月梅看着萧元,她还是决定让萧元打消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实不相瞒,我们家女儿是被休弃的,人家嫌她长的丑,嫌我们家世低微……”
张月梅的话还未说完,萧元的眉头已经皱的死死的:“以貌取人,实在肤浅的很,白姑娘这般好的人,他竟也忍心伤害,这般无情无义之人离了最好。”
呃?
这倒要叫张月梅怎么说呢?
萧元再次施礼:“实不相瞒,在下心悦白姑娘,不管她长什么样子,在下心意不变,至于说曾被休弃,萧某真的很庆幸,否则,萧某如何能够认识白姑娘。”
张月梅的神色和缓了,她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真觉得萧元眼光还挺不错的,起码能够看出安宁的好来。
而且,萧元也不像钱都那样以貌取人,倒是个难得的有心胸气度的。
张月梅就在想,要是早点认识萧元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安宁也不会被钱都伤害到了。
安宁在屋里把萧元的那些话全听到了。
她的心中起了些波澜。
“萧公子,你且回吧。”
等了一会儿,张月梅还是撵萧元离开。
萧元依依不舍的从白家离开。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第一次见安宁就觉得心中欢喜,特别特别想和她多说几句话,便是她脸上有胎记,样子在寻常人看来很丑陋,可萧元还是觉得她很好,只是和她说说话,就觉得无比满足。
他站在白家院墙外等了一会儿,听到院子里没有动静,才有些不甘不愿的走远。
安宁坐在床上,安心在她的识海中乱跳。
“宁宁,宁宁,萧元很好的,你就接受他吧。”
安宁不理会安心。
安心跳的更欢实:“我说真的,你上一世就孤老一生,这一世不会还想一个人吧。”
“有何不可?”
安宁拿着一本书低头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