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只放进嘴里自己吃了。
他们迈进玄关后,裴予将他的拖鞋抽出来放到了他跟前,这才拿自己的鞋子。
这样的举动并不是他们在一起后才存在的,早在很早,裴予就习惯性的以他为先。
郁清踩着自己的后鞋跟换了拖鞋,嘴里的饼干也吞咽下腹,但浓郁的巧克力酱还残留在他嘴里,郁清回头跟裴予说:“真的很甜,你不试试?”
裴予看了他两秒,忽地低头吻了下来。
他轻扫了一下郁清的牙关,并没有像往日那边沉默却凶猛的进攻掠夺城池,反而是一瞬就退出。
偏偏就是如此,让郁清莫名的有点腿软。
尤其裴予无意识的轻轻舔了一下自己上唇沾到的一点巧克力酱。
裴予从来就不做这样的举动,他很多时候都很符合自己的年纪,也正是因此,此时他骤然做这个动作,直接让郁清内心疯狂鸡叫。
这他妈……
这已经不是能用帅字形容了。
郁清翻遍了自己的词库,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汇可以形容。
更别说裴予语气虽然平淡,但说出来的话无疑是在暗示郁清什么:“嗯,很甜。”
郁清整个人彻底蒸发。
他捏紧了自己手里的纸袋,长长的出了口气,干脆利落的一把揪住裴予的衣襟吻上去。
郁清心说凭什么就他一个人总是被撩到快要爆炸?
年轻的小伙子,尤其是男性生物,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有着奇怪的胜负欲。
所以在碰了一下裴予的唇后,郁清说了句他注定要付出代价并后悔一整天的话——
“知道为什么我说回家吗?”
郁清勾起唇,耳后红了一片也不妨碍他的演技始终在线,那双璀璨的眼里满是挑衅:“因为突然想和你一直待到天明为止。”
至于那个“待”是什么意义的“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明白了。
反正裴予在下一秒就将郁清整个人都困在了自己的怀里,俯身下去摄住了他的唇。
其实在说完那话后,郁清就有点后悔了。
然而更让他后悔的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裴予没有将他抱回屋。
而是仗着玄关顶上恰好有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就这样揽着他的腰腹,迫使他的脊背和他的胸膛隔着衣物相贴,毛衣和卫衣在摩擦间起得静电更是噼里啪啦的电得郁清浑身发麻。
他抿着唇,还没咬住自己的嘴以防泄露什么,裴予的手就又伸了进来。
郁清跪在长毛的地毯上,白皙的指骨没进去,又并未全部被吞噬。
等到裴予将他抱到二楼那间有着可以游泳的浴池里时,郁清好不容易缓了口气,才泡了没多久,某位给他清理身体的人就又蠢蠢欲动了。
郁清:“……”
他想拒绝,说自己明天还要去剧组,但裴予说:“小小,你说的。”
郁清以为他是说他那句带着挑衅意味的话,于是刚要解释是玩笑而已,裴予就率先把他所有的话语扼杀在了喉咙里。
他在恍惚间,只听见裴予说:“你让我不要什么事都以你为主。”
郁清:“……”
他指的是这方面吗?!
不是啊!!!
最终,郁清的挑衅以裴予尽职尽责的陪他到了天光破晓为结果拉下了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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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裴予过完生日后,郁清的生活就回归到了剧组。
他没有摘掉手上的素圈,所以在第二天回剧组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朝他投来了暧昧的视线。
得亏圈内有潜规则是看可以,说不行,不然郁清怕是连个透明柜都保不住。
春节假的前一天,夏导说今天不拍戏,但郁清还是得换上服装。
因为他们要拍一点宣传照。
夏导的第一个想法是郁清站在最高的建筑上,来个航拍,是他的背影和整个阳城的俯瞰图,弄成水墨画的那种。
四十多岁仍旧中二的夏导:“帅,光是想想我就觉得帅爆了。”
郁清:“……夏导,您还记得我们是一部偏搞笑日常的剧吗?”
夏导一噎,郁清又说:“而且酷有什么用?宣传海报主角酷,点开剧集主角苦。你这可以说是虚假宣传了。”
毕竟阿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过得有点憋屈。
他自己无所谓,但看客都会为他那个脸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忧愁半天的性格各种抓心挠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