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凝哭笑不得,摆摆手,“不用了,本官不信这个。”
“大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防备一点的好!”张大人苦口婆心地说。
和凝无奈,只好接受张大人的好意,随手接过瓶子,揣到怀里,然后走到矿洞附近。
这个矿洞并不是很大,大概有两人并排进出的大小,而且旁边还塌陷了一点,看得出确实是早年的矿洞。
和凝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矿洞周围,虽然此处杂草丛生,但今日太阳很好,并没有任何阴森之感。
和凝挠挠头,这地方看着也不像是能生邪祟的地方。
而且除了杂草,此处居然还有一片洛阳花,长势十分茂盛,和凝看了一下,居然比京城一些富贵人家养在花园精心打理的长的都好,看着这姹紫嫣红的洛阳花,和凝越发觉得这地方不像是能闹鬼的地方。
和凝摇摇头,从上面走下来。
“怎么样?”和凝一下来,林风就问。
“上面无论从风水还是从感觉,都不像是大凶之地,”和凝说道。
林风听了顿时明白,和凝的意思是这件事只怕是人为。
和凝已经走到张大人面前,把小瓶还给他,说道:“还请张大人带本官和殿下去那个矿工的住处看看。”
于是一众人又朝矿工的住处走去。
矿工的住处在最大矿洞对面的高岗处,是用木头建的一大排房子,林风和和凝跟着张大人走过来,张大人上前推开门。
里面,顿时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众人顿时捂鼻后退。
张大人顿时有些尴尬,“这……”
和凝摆摆手,“行了,一群囚犯住在一起,又都是大老爷们,本官也没指望它能好闻。”
张大人见和凝不怪罪,这才松了一口气,等味散散,才指着里面一排通铺中一个席子,“那个矿工以前就睡在那里。”
和凝也没嫌弃,直接迈过门槛进去,把那个矿工的席子处仔细查看了一遍,然后才出来。
出来后,和凝看了看门,问张大人,“每天晚上这门都是关着的,还是开着的?”
“当然是开着的,人嘛,总有三急。”
和凝点点头,“那每晚可有人当值?”
“这是自然,要不他们跑了怎么办。”
“那那晚当值的人是谁?”
“是薛主管。”张大人忙把身后一个主管拉出来。
“薛主管?”和凝看着眼前的薛主管,“本官记得张大人讲清理矿洞积雪时,就是你带着那个矿工去的吧?”
薛主管拱手说:“正是下官。”
“这么巧?”和凝瞥了他一眼。
薛主管吓得忙说:“不是不是,大人,那矿工本身就是下官手下管着的矿工。”
张大人也说:“因为矿工众多,为了防止人多太乱,下官上任以来,就把矿工分成几波,分别交给众主事管,薛主管确实是管那个矿工的。”
和凝听了这才打消疑惑,不过却开始盘问薛主管,“那你那是清扫积雪时,可发现了什么异样?”
薛主管想了一下,摇摇头,“下雪第二天天气很好,下官带着几个矿工去清扫积雪,结果去了才发现矿洞塌了点,正好那个矿工以前做过泥水匠,下官就让他去修……”
“等一下,是他去修的矿洞?”
薛主管露出一丝后怕,“是……现在下官想来也很是不安,是不是就是下官让那个矿工去修,才让他白白丢了性命。”
“那当时他是什么时候出现不对的?”
“当时大家干了一天,都快收工了,他突然就跳了起来,嘴里乱吆喝着,当时我们都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等我们跑过去,那家伙又正常了。”
“你们跑过去他就正常了?你们当时不就在他不远处么?”
“对,他在矿洞上边修补矿洞,我们在下边清扫积雪。”
和凝摸摸下巴,那这就说明那个矿工就失常了一下,到底是遇到了什么,让那矿工会失常一下呢?
总不会真撞上什么了吧!
和凝百思不得其解。
和凝想了想,问道:“那他失常时,可有什么怪异的表现?”
薛主管想了想,“手舞足蹈、乱说胡话算么?”
“他乱说胡话时说了什么?”和凝盘根究底的问。
薛主管顿时支吾,“他胡言乱语,下官哪听得清。”
和凝抬眼看着他,“真没听清?去把当日和那个矿工一起的几个矿工都叫来。”
薛主管顿时慌了,“大人,我说,不是下官不说,实在是那家伙当时鬼迷心窍,说胡话,太不着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