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餐,言隽故作神秘带她去了一家乐器收藏馆 ,并赠送她一把价值不菲的琵琶做生日礼物。也正是因此,她答应为言隽弹奏一首琵琶曲。在弹奏过程中因为紧张频频出错,她想喝酒壮胆,又没那种豪气,就端着酒店小口小口的抿,足足喝了大半个小时才有感觉。
也就是从那一刻,后面的事情完全乱套。
“啊——”
两只手按在额前,司婳闭上眼睛,往后靠倒在枕头上,抱着被子把整张脸都埋进去。
着实没脸见人了 ,昨晚那瓶酒把她害惨了!
“怎么办,怎么办…… ”
她现在心里慌得很,也不敢说、也不敢问,更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面对那个男人。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明明昨晚之前他们都是非常默契要好的朋友,但昨天,她在言隽面前也太放肆了些,什么规矩礼貌都抛之脑后。
不由自主的抬手摸着嘴唇,司婳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跟言隽发生接吻这种事,以后这朋友还怎么做?
她也没喝多少,怎么会脑子糊涂到那一步,司婳用后脑勺撞击着床头软垫,完全不想起床去面对那尴尬的一切。
直到用完午餐的柯佳云拎着打包的饭盒来敲门,“我们刚才就在附近随便吃了点,你将就吃。”
随后柯佳云想起,“今天才是你生日,要不要再买个蛋糕庆祝一下?”
“不用了,我不在乎这些虚礼的,昨天玩得那么嗨。”司婳摇头拒绝。
她去卫生间刷了个牙洗了个脸,摸到脖子上,发现昨晚被咬的地方还有些痒,手指一挠就红。头发披着也不舒服,她干脆拿皮筋把头发扎成马尾。
“我帮你打开了,快来吃吧。”柯佳云把打包的饭菜全部摆在桌上。
“谢了啊。”擦拭手指的水珠,司婳慢悠悠的走过去,见桌上菜肴丰富,正要夸他们选的菜好……
“哇!”
柯佳云突然惊呼,反倒把她吓了大跳。
司婳疑惑的盯着她。
“你你你……”柯佳云颤巍巍的指着她,“ 这进展也太神速了吧!”
“啥?”司婳低头扯了扯衣服,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摸了摸脸蛋,没什么异样感觉。
“你别跟我装啊,我跟你讲,我这人眼睛很犀利的!”柯佳云抄起双手,笃定似的抖着一只脚,等她老实交代。
当事人完全不懂好友为什么一副震惊的模样,她身上哪里不对吗?
“装,还装,脖子上这么大一颗草莓你以为我看不见吗?”柯佳云准确指着她的脖子,那抹红色乍一看跟吻痕无异。
司婳扎着高高的马尾,长发垂在背后,脖子四周清晰可见,白皙的天鹅颈侧面一抹红,简直不要太明显!
听她这么说,司婳下意识捂住脖子,遮挡的动作落在吃瓜群众眼里就变成欲盖弥彰,柯佳云心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快说说,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没,你想哪儿去了,我这是被蚊子咬了。”司婳松手露出红印,伸手拉开椅子,自然地避开柯佳云探究的眼神。
“不是吧……”柯佳云不信,还凑过去看了眼,司婳坦然的让她检查,一点也不想撒谎的样子。
“昨天被咬了,刚才洗脸的时候我挠红的。”司婳解释到。
“唉。”原来是个误会。
柯佳云拉开另一张椅子坐在司婳对面,兴致显然不如刚才,“那你们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 ”
“昨晚……唔……就看了个电影,到处逛了逛。”她说半句就往嘴里塞一口饭菜,因为吃饭回答得断断续续。
“看了电影需要看到凌晨一点钟才回来吗?”柯佳云没有起疑,但觉得应该不止如此。
司婳轻咬了下筷子,慢吞吞的回答:“后来去一个乐器收藏馆逛了逛,玩了下。”
“哦哦。”她也不是要对朋友的行踪刨根问题,司婳怎么说,她就怎么信。
看着司婳快吃完,柯佳云缓缓开口,“等会儿我就要走了,工作室那边事务堆积成山等着我回去处理,今天不能陪你过完这个生日了。”
这事在预定机票的时候就说过,司婳也不会感到意外,对朋友笑了笑,“昨天能跟你们一起过生日就很开心啦。”
柯佳云的机票时间是下午两点半,司婳亲自送她去机场,两个胜似姐妹的朋友临走前抱了抱,柯佳云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告知真相,“婳婳,其实昨天晚上,我见到贺延霄了。”
“……”乍一听见这个名字,她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回应。
“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你的消息,亲自找到云岛酒店,不过他不知道你具体住在哪个房间,所以借用别人的电话联系到我。”
“他怎么又打扰你!”司婳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愤怒。
当初柯佳云拦着她去找贺延霄,送还那副画之后当真清静大半年,贺延霄没再找她,也没再打扰柯佳云。原本以为这个人从此会消失在生活中,结果又突然冒出来去打扰她的朋友?
“我知道了。”这次她非得亲自跟贺延霄说清楚不可!
“你这什么反应?你不会是想去替我骂他一顿吧?”柯佳云盯着她。
“……我不会骂人。”从小学的知识里面就没有骂人这一项,着实骂不出口。
“你也别去找他,你一找他,他肯定觉得这个办法凑效。”柯佳云还是上次劝她那种说法。
“但也不能让他次次找你麻烦吧?”司婳皱起眉头,满脸写着不高兴。
“倒也不算麻烦,你不知道昨晚我多开心。”她随便撒了个谎,把贺延霄的脸气得哟,那才叫一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