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晔伸手去够酒瓶,但是在快到嘴里的时候,又停了下来,酒瓶顺着就滚出去,里面的液体涓涓地往外流。
意迟远捧着心,一副心疼的样子,不喝就不能给他喝吗?
意迟远把滚在地上的酒瓶捡了起来。
温晔靠在沙发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明明灭灭五颜六色地映在温晔面无表情的脸上。
意迟远知道温晔这是不会再继续喝下去了,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入口涩涩的,酒味香醇。
意迟远靠回沙发上,继续说:“不管怎么说,苏苒和顾暮寒也是认识了那么多年,想要做到见面了连招呼都不打,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先不说你们现在领证了,就算你们没领证,以苏苒的个性,她是不大可能和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的。所以,关于她和顾暮寒之间还有没有可能,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肯定没可能,我以我的项上人头给你做担保。”
当年发生的事情太过于惨烈,苏苒失去了苏父,然后又失去了苏奶奶,还被苏母赶出了家门,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早就把苏苒和顾暮寒之间的各种可能给割裂的干干净净了。
意迟远是亲眼见证了这些事,现在想起来还是替苏苒感到心疼。
温晔现在太需要这种吵闹了,哪怕是意迟远碎碎叨叨的话,温晔也不觉得他烦。
他怕一旦太过安静,一旦耳边没有声音,剩下的就是那种满满当当的苏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