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秩宁还和姥姥姥爷住在一起的时候,家里养过一只猫。
这只猫很灵性,它知道家在哪里,但除了饭点就看不到影子了,秩宁很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但却一直没有和它亲近。
终于有一天她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面,看到它在对面的屋脊上缓缓踱着步,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它停下脚步,望过来,秩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怕惊扰了它,它就逃走了。
可那猫却跳下来,在她面前不远处的石墩上缩成一团,打起了盹,它对秩宁仍旧不太理睬,但这份距离上的相近已经让秩宁惊喜不已。
一如此刻。
尽管敏感的她对这位伴侣还有些疑虑,但不妨碍她对过程中出现新的事物的惊喜。
结束了学期末的考试后,秩宁仍旧整日抱着专业书看,还没看到一半,薛明德夫妇已经卸任回国了。
一家人时隔近一年聚在一起吃饭。
薛明德看见过秩宁桌子上成摞的专业书,笑她:“现在闺女大了,知道用功了!”
“我什么时候不知道用功啦?”秩宁把虾壳吐出来,扬着下巴,“我就是没做成女状元,好歹也是个探花吧!”
尔静莲嗔她:“在学校里可不许这样张狂!”
秩宁响亮地笑了两声,“学校的同学们都很可爱啊!”
薛明德又问起薛恩在云南的工作。
尔静莲对薛明德说:“提前把他调回来,我看首检像是有意要栽培他。”
家里人谈话也从来不会避开秩宁,薛明德温和地点点头,“嗯……秦检的丈人前年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