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的人数达不到满编的标准,一个装甲步兵团,摩托化步兵团,一个坦克团还有一个炮兵团人数都不能达到标准。如果只是说两个坦克营,每个营根本装备不到70辆坦克。”赫林上尉背着手,绕了桌子半圈目光聚焦于地图上的一侧。
苏珊娜怕打扰到他们,小心翼翼的靠近威尔海姆,双手捧着热腾腾的咖啡。
“我们的战争不是靠人数打赢的,上尉。”迪克少校缓缓说道,“更不用说,我们还有营级加强单位的支援服务以及其他辅助单位。哦,谢谢你,女士。”他低头看向她接过了咖啡,她这才发现他带了一副细边眼镜,配上白色衬衫和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斯文败类的气质油然而生。威尔海姆接过咖啡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谁会记得就是这个男人刚才居然用他的手调戏她吃东西?
男人们琐碎的聊了一会儿,那位格蕾塔的‘新雇主’军官先生,被一直在旁边默默无闻的额苏珊娜吸引。
“威尔海姆,”那位军官说道,“这位是你的秘书小姐?我们刚刚见过了。”他上下打量着苏珊娜。
“翻译官。”
“很有眼光。”
我的天哪,苏珊娜暗自想着,这都什么和什么关系啊?威尔海姆的前秘书,或者说是前情妇,被无情抛弃后变成了威尔海姆同僚的情妇,并且这俩个男人现在看起来感情还不错,甚至可以轻松的共事?
大概,这就是这些侵略者对待她们法国女人的态度,实际意义上讲,她和格蕾塔甚至是大多数法国女人来讲,都是一样的,一样是的玩具和工具。
忽而,她不由的想到了布莱纳特。看起来,也只是看起来吧,他至少装的很正直。
她又偷偷打量眼前这个年轻的、斯文的日耳曼少校,他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将怎么应付以后的日子?
“我是古斯塔·埃克,种族与移民事务局。”那军官忽而向她伸出了手。
“您好。”苏珊娜不动声色的微笑并握了手。他碰到她的手,还不忘多捏了两下。
她被这个新奇的机构吸引了,不过很显然她对这个机构不甚了解。所以晚些时候,她在和布鲁克碰头的小酒馆里,询问了他关于这个机构的事情。
“你知道的,德国党卫队全国领袖在战前是主修农业的,他对配种学十分有研究,在养猪场研究过好一阵子......”布鲁克耐心的给她解释,“所以,你说的这个机构大概是负责把控审查种族的部门。对于种族,听说希姆莱对内制定的规则,党卫队员的身高要求必须在五点二英尺以上,金发碧眼,并且不能和日耳曼人以外的人种通婚,德国人完全按照牲口配种的方式进行人员筛选和人种隔离。是的,他们就像是畜生一样。”
苏珊娜点点头,道:“一个德国人有这样的思维,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他是党卫队的首脑。布鲁克,你对希姆莱很有研究?”
“一般般,我来的占领区前做的功课而已。”
“最近风头紧,现在盖世太保在内部搜查的很细致,没有紧迫的消息短时间内不要见面交接了。并且威尔海姆并不让我碰关于军事据点之类的任何信息,现在我负责的只是城镇里的一部分举报信。”
“说明他并不信任你。所以,那你处境怎么样?”
“很危险,并且有一个盖世太保对我可能不利,我正寻找方法。”
“你可以从男人入手,我是说,这个是你的优势。”
苏珊娜听见他说“男人”,脑海中还真的浮现出了一个男人,那个不善言语,表情肃穆的国防军上尉。
“也许可以。”苏珊娜若有所思道,“我试试看。”
......
两日后。
现在是周末,早上8点,天气阴冷。
汉娜正躺在自己的小卧室里,门窗紧闭,她用枕头蒙在脑袋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个来自一楼的诡异噪音从她发传单回来后就一直在持续。
“当当当!”“当当当!”
汉娜真的忍无可忍,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裹着被子下了床,奔下楼去。穿过客厅和书房,她跑到了浴室门口。
“啊,你回来了?”苏珊娜此时正蹬着个板凳,拿着一个不知道她从哪里翻出来的金属制工具,头上包着一块头巾,微笑的看着气冲冲的汉娜。
“你在搞破坏吗!”汉娜看着苏珊娜头顶那个已经开始漏水的管道。
“放心。”苏珊娜笑了笑,又回过头去继续叮叮咣咣敲打起了那些可怜的管道,“待会儿会有人来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