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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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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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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锅碗瓢盆相撞。

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很匆忙似的,咚咚咚地往门口跑。

哥哥,你回来了?

他看过去,宁逾正扒着门框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语气天真又无辜,但细听却有些心虚。

沈浮桥没忍住轻轻挑了挑眉。

在做什么呢?

阿宁想为哥哥做饭,但是

不必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碗盘狼藉的厨房便映入眼帘,沈浮桥分类放好的瓜果蔬菜被弄得一片凌乱,调料盘被直接打翻,砧板上的萝卜被削成细小的一截。

地上全湿了,也不知道他是在做饭还是在洗地。

沈浮桥胸口升起一股郁结,拿这场景有些头疼,目光收回落到宁逾身上时,那股郁结又无奈散去。

以后别再做饭了。沈浮桥将宁逾从门后拉出来,温声道。

他身上还只穿着沈浮桥的外袍,由于过分宽大,痕迹未褪的锁骨清楚地显露出来,之下的光景隐隐绰绰地晃。他腰间围上了平时沈浮桥做饭系的围裙,被鲜血不止的指尖染上了斑斑血迹。

怎么回事?

沈浮桥抬起宁逾的指节,眉峰深深蹙起。

切菜切的?

他下意识去暗格里拿绷带和草药,却想起之前宁逾诸多次受伤的经历,稍作犹豫,便将宁逾匀称修长的指节含进了口中。

腥甜。

宁逾的指尖难以抑制地缩了缩,整张漂亮精致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连带着耳鳍都漫上秾丽的绯色。

哥哥你不生气吗?

沈浮桥没应声,直到那渗血处结出淡淡的薄痂,才握住宁逾的手腕将指节缓缓抽出来,拿出手帕认真仔细地给他擦干净。

阿宁为了给我做饭受伤,我还要生阿宁的气在阿宁心里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么?沈浮桥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环过宁逾的腰想要把围裙给解下来,但身后却被宁逾打上了死结。

傻鱼不会系腰带。

宁逾像是被沈浮桥揶揄的眼神戳到了痛处,着急解释:我、我是因为想给哥哥做一辈子的饭。

听他说一辈子,沈浮桥的心难以自制地沉了沉。

他的一辈子和宁逾的一辈子差太多了。

沈浮桥哽下痛息,强装戏谑道:那还是算了阿宁是想饿死自己还是饿死我?

宁逾下意识反驳,但环视了一圈厨房的盛况,还是讪讪闭了嘴。

看起来像一只淋了雨的小猫,失落又郁闷。

好了,你先去外面歇一歇,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他抬手抚了抚宁逾绯红的脸颊,指节滑过他冷厉的下颔线,给这只小猫顺了顺毛。

宁逾半眯起眸轻轻地蹭,上前一步踮起脚向沈浮桥缓缓凑近,微凉的气息扑在沈浮桥唇边,却又若即若离,不完全贴上去。

沈浮桥还没木讷到这都不懂的地步。

无论是不是一时冲动,不可否认的是,他已经越了界,逾了矩,犯了罪,再忍耐也没有意义。

他自暴自弃般抬了抬宁逾的腰,把他按进怀里后微微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用还没被宁逾用完的萝卜简单地做了些胡萝卜酥后,沈浮桥又熬了些红枣银耳汤,本来想的是等冷却一会儿再喝,一个不小心就让宁逾喝了一半。

好烫好烫。

宁逾凑过来抱怨,蹙眉吐舌,哭丧着脸。

沈浮桥看着他被烫红的舌尖有些心疼:谁让你那么心急,才刚刚熬好肯定烫啊。

我平日里是虐待你了吗?

他搁下刻刀、小钻和玉石,拭了拭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舌尖。

疼不疼?

宁逾没说疼,也没说不疼,只是沉默着舔了舔沈浮桥的指节,眼睛直勾勾地往沈浮桥眸里看。

别胡闹。

沈浮桥收回手,暗暗摩挲了片刻。

确实有点烫。

宁逾也不闹,只是靠着他坐下来,将脑袋贴在沈浮桥肩上,任凭长长的红发与沈浮桥的墨发纠缠。

哥哥在做什么?

小桌上各种新奇的工具,宁逾没怎么见过,随意拿起一个小圆锯细细地看。

沈浮桥偏头垂眸看他,温声道:给你做一个平安扣。

平安扣是什么?

鲛人和龙有习性相通的地方,都喜欢搜罗宝贝收藏起来,但鲛人天性高傲,收藏了那些金银珠宝只是扔到自己的巢穴,并不佩戴在身上。

在他们心里只有自己的鲛鳞才能与其相配,哪怕是海底公认最珍贵的宝石都不可比拟。

很少有鲛人愿意自降身份戴别人的东西。

像平安扣这种物件,不够稀有也没有用处,他们即使看见了也不会留意。

护身符的一种罢只是觉得寓意好,取了平安顺遂的愿景,正好我手里有一块玉,便想着做一块给你。

哥哥与其花时间费心做这种东西,还不如多亲亲我。宁逾摸了摸沈浮桥磨红的指节,心疼道,我心情越愉悦,妖力恢复得就越快,比什么平安扣有用多了。

沈浮桥轻声笑了笑,抬起另一只手理了理宁逾微乱的发:你对亲吻是有什么执念吗?

我的执念全系在哥哥身上,不止是亲吻,包括抚摸、拥抱还有交/配,都会让我心情愉悦。

这句话槽点太多,沈浮桥一时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沉默良久,才无奈道:那种事恐怕是行不太通。

他们性别撞了。

而宁逾还惦记着之前沈浮桥说自己不举的事,虽然内心有点失望,但还是很善解人意地安慰:其实交不交/配也不是很重要,只要哥哥在我身边便好。

沈浮桥要是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指不定当场吐血三升撒手人寰。

他一口一个交/配,听得沈浮桥头疼,又不太好纠正他,因为他以后若是和其他鲛人成亲用这个词也不算错。

思及此,他全身的血液又冷了些。

这块玉胚已经用无齿锯和圆锯切磋过了,沈浮桥琢了一半,上面的鱼纹初见雏形。

他松开宁逾的手,重新拿起刻刀将雕纹小心细致地磨深了些,又拿出小锥谨慎稳当地钻孔。

他动作不紧不慢,看起来气定神闲游刃有余,但这其实是他第一次做玉石平安扣,他很紧张。而原胚只有一块,要是做毁了,他便没有了能留给宁逾的东西。

宁逾说得没错,这平安扣确实是无用之物,但这无用之物,已经是他倾尽一切所可能留下的唯一凭据。

真心深爱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待沈浮桥用精细的木片蘸上宁逾的鲛珠粉末将平安扣抛光之后,山里的晚雾已经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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