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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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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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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烛也沉了脸,很不赞同地看着黄富: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黄富急道:你被他骗了!

沈浮桥被烦得有些头疼,淡淡道:小公子多久能付钱?我有些急,待晚间回去暗了,山路不好走。

风烛甩开黄富的手,从钱袋里拿出了几锭银子,又提笔打了张欠条,生怕他反悔似的,一把塞到了沈浮桥手里:店里最近资金紧缺,只能先付定金,这欠条有我们店印,公子下个月来,我们一定全款付给您!

沈浮桥展开欠条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风烛睁着一双星星眼期待地看着他,沈浮桥被盯得没办法,轻轻笑了声:那小公子可别骗我啊。

第3章 方寸之地

他没有研究过古代的欠条,对于其生效机制也不了解。况且这个世界,虽然与古书描述诸多相似但大抵还是游离于真实时空之外。

首先那条鲛人,就已经证明了这个世界的恢诡谲怪。

公子若是还不放心,我将随身玉佩解与你风烛拿出十足十的诚意,势必要谈拢这桩生意。

他都这么说了,沈浮桥也就顺势收下了银子和欠条,阻止了他解玉佩的动作:不必了,玉佩是私人物件,且十分贵重,沈某怎能以一筐草芥相抵?小公子面善,我便信你一回,下个月再来取罢。

他说话温润有礼,气度不凡,然而却身着草鞋竹笠,粗布麻衣。风烛觉得合眼缘,想交这个朋友,于是开口道:我姓风名烛,还未取字,不知道沈公子如何称呼?

沈浮桥闻言怔愣了一瞬他对这个名字印象比较深,因为风姓本就罕见,还取了风烛残年的前一半,读起来总像是有些悲谶的意味在里面。

一位御医世家的小公子,到穷乡僻壤来体验生活,应该说还好方才没接他的玉佩么那是他小时候在宫中行医有功,龙颜大悦,御赐下来的。

沈浮桥轻笑着摇了摇头,温声回答道:萍水相逢而已,又何必过问字名。

言罢,他便背上草药篓子出了门,不再理会那两师兄弟。黄富跳不跳脚他没兴趣知道,风烛最后一问的言外之意他听出来了,但身处异世,他不愿节外生枝,多一分尘缘的牵扯和羁绊对于他来说都是重负。

沈浮桥戴着竹笠走在街上,这个小镇还算热闹,沿街摆着不少小吃摊子,不时便见三五摊主围在一块儿谈笑,也算是一番人声鼎沸的喧嚣光景。

沈浮桥对这些吃食不感兴趣,但奈何受命出门,不得不为家里那条鱼考虑一番。看起来那菜粥也确实不适合他吃,既然决定收留一段时间,那就好好养,总不能到最后弄得像自己虐待了他似的。若是那鱼不分青红皂白记恨在心,又会平添纷扰。

鲛人喜欢吃什么,沈浮桥是真的不知道,他单说要吃肉,可是鸡鸭鱼鹅这么多,沈浮桥有点选择困难。

逛了一圈下来两手空空,沈浮桥皮相温和,但其实并不是多有耐心的人,一烦躁索性也不再作思考纠结,直接提了十只烤制珍珠鸡。

这珍珠鸡出奇地便宜,十只居然只花了半两银子。饶是沈浮桥这样从小对钱没有概念,有钱没钱一样过的人,都感觉到了方才那一筐药材有多珍贵。

他就这样背着十只珍珠鸡去了布匹店,走在路上回头率很高,耳边常有窃窃议论与低声嘲笑。沈浮桥视若无睹,听若未闻,并不放在心上。

他本来是想找些白布自己加工一下制成防水绷带的,但让他意外的是,这店里居然有防水布匹。

唉哟~你个倒霉催的,小心点别把你的泥给我蹭上去啦!!老板指着沈浮桥,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扯着嗓子骂道,弄脏了你可赔不起!这可是南海鲛人织的布,我的镇店之宝哟!

沈浮桥蹙了蹙眉:南海鲛人?

哼,没见识的东西!老板推了沈浮桥一下,把鲛布护在怀里,那些可是长着尾巴的美人!他们织的布柔韧光滑,连皇帝陛下都爱不释手,听说哭起来还能落地成珠!天哪!要是让我得到一条,我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他说得有些激动,眼里隐隐闪着疯狂的光,沈浮桥见惯了这种贪婪的丑态,不意外,也并不把他叫醒,只是淡淡问道:南海鲛人在与陆地商贾做交易吗?

那他妈谁知道?诶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呢?买不买啊,不买就滚,别打扰我做生意!

沈浮桥见问不出话便也作罢,从背篓里拿出剩下的银子,开口道:这些银子能买多少鲛布?

老板愣了一下,惊喜又狐疑地看了一眼沈浮桥,拿起银子就放嘴里咬,也不管上面有没有泥了。

哎哟,公子就当我前面的话是在放屁吧!只是这鲛布名贵,这些银子怕是只能买三尺,都做不了一身衣裳的

沈浮桥默默想了想宁逾单薄纤细的腰身,觉得三尺裁开也绰绰有余,说不定还能再换一次,于是缓声开口道:无妨,三尺足矣。

听他这么说,老板赶紧把布裁了三尺给他装了起来,动作之老练迅速,不愧是卖了十多年布匹的人。

当初要这点鲛布的时候完全是一头热,跟着同行蹭个新鲜,他拿到手的价钱就已经很高了,在这个小镇上即使是亏本也卖不出去,这时候好不容易来个冤大头,哪能磨磨蹭蹭等对方反悔?

沈浮桥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义成了冤大头,背着鲛布和珍珠鸡去了集市,买了一些盐之后又收了些蔬菜种子,准备在屋子外面开一片菜园。

野菜确实苦,也不怪宁逾娇气。

等他踏着月色回山归家,山脚临河处水面平静无波,在皎洁之下氤氲出河面独有的秋寒,朦朦胧胧的,教人看不太远。

沈浮桥衣衫有些单薄,夜风一吹,就倚着山石低低地咳嗽起来,肩上有些沉,绝大部分重量来自宁逾的口粮。

沈浮桥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是到了木屋门口,他不紧不慢地将背篓放下,绕着木屋给四周点上了篝火,最后才轻轻推开了门。

糟糕。

沈浮桥心头一沉,猛地反应过来,他回来得太晚,盥洗室里没有照明的东西,不知道那条鱼怎么样了不过海底也暗,鲛人自小在海中长大,应当不会有事

宁逾?

没人应声。

沈浮桥没顾上关门,快步朝盥洗室走去,砰地一声拉开了门。

只见宁逾双手搭在浴桶边沿,长发垂在胸前,清辉从半开的窗倾泻而下,漫延了整个房间。

宁逾露出来的小臂和脸颊仿佛比月光都要皎洁三分,他微微仰着脸,湖蓝色的双眸平静得可怕。

没事吧?

沈浮桥看出他状态不对,轻声开口问。

宁逾还是没反应。

沈浮桥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走到台前点燃了油灯,明朗的光线亮起来,驱散了那一片瘆人的冷影。

像是被灯光晃了眼睛,宁逾缓缓回了神,可能是因为头脑还不清醒的缘故,望着沈浮桥的眼神居然有些茫然。

沈浮桥直男二十二载,很吃纯情的这一套,见宁逾像是被吓得失了魂,又想到起因是自己的疏忽,顿时有些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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