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着把手的许涧反应不及,挂在门上的整只猫和门一起晃晃悠悠进了卫生间。
在门碰到墙壁之前,许涧松开门把手,用身体抵住了门才没让它碰到墙壁发出声响。
许涧从来没想过有早一日自己上个厕所都这么费劲,就像深夜入室盗窃、害怕主人家醒来的小偷一样。
跳上马桶时,许涧脚底打滑差点掉进马桶里,手忙脚乱地立在了马桶圈上后他心底一阵庆幸。
虽然秦沉家马桶干净无异味,但要真掉进去,许涧可能今天一天都没胃口吃饭了。
上完厕所小心翼翼立起身体去按上面的冲水键时,许涧再次发自内心地感叹——
当一只猫真的太难了。
好在秦沉家马桶冲水时声响不大,几乎静音,所以许涧不用担心吵醒他。
解决完个猫问题后,许涧站在冰凉的瓷砖上估计了一下自己离洗手台的距离,然后四条小短腿发力向上一跃,这次稳稳地立在洗手台上了。
许涧小心又艰难地用爪子扒开水龙头,在细小的水流出后他赶紧停爪,做贼心虚就怕水流声太大吵醒卧室那个主人家。
用肉垫接了水胡乱地把自己脸上抹了摸,把脸上的毛全部打湿后,许涧觉得自己脸洗好了,又把湿漉漉的脑袋凑过去,长大嘴巴去接水漱口。
之前流浪时是没那个条件,现在有条件了,许涧决不允许自己灰头土脸的。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猫用牙刷和牙膏以及秦沉以后会不会给他买。
等许涧做完这一切后,天色又比之前亮了几分,他抬头就可以清晰地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
白长猫,蓝色大眼睛,脑袋和脸上的毛湿漉漉的黏在一起,丑死了。
对着镜子自我嫌弃一番后,许涧低头看着自己左前腿上那一小戳无比显眼的黑色猫毛。
他记得他原身左手腕有一颗黑痣,那黑痣和现在黑色的毛位置几乎一样……
这具猫身和他之前到底有什么联系?
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许涧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最后只得挫败地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