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两个月眨眼便过,时间来到了冬天。
陈嘉鱼的生活也在按部就班地前行着。
六万字之后,他的小说开始被不少读者注意到,进入了试水推,随后,在推荐的加持下,追读人数便如滚雪球般的快速增加起来,从试水推到分类强推再到六频,一路摧枯拉朽,毫无悬念的进入三江。
凌晨上架。
上架的当天,陈嘉鱼发布了十章vip章节,合计两万字。
等最后一章成功发布后,他就开始刷新后台,看见每一次刷新都大幅向上跳动的订阅数,陈嘉鱼才终于松了口气。
尽管是一本较为小众的恋爱狗粮文,但在上架当天,首订还是稳稳来到了6000多,作为一个纯粹的新人作者,这个成绩可以说是非常亮眼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保持好状态,安心码字了。
……
一月中旬,大学的第一个学期也结束了,寒假开始。
陈嘉鱼回了汉楚市,蔡佳怡却是留在了燕京——不久前,她妈妈从国外回来,母女俩一年多没见面,自然是趁着寒假要聚一段时间。
而在实验高中放假的前一天,应校长的邀请,以去年高考状元的身份,陈嘉鱼又返校做了一次演讲。
再次踏入学校时,陈嘉鱼的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故地重游恍然若梦之感。
演讲很顺利,讲完后,陈玉藻捧着一大叠笔记本,小脸红扑扑地挤上前来,说是班上的同学拜托她拿给陈嘉鱼签名的,陈嘉鱼签完了,又有新的学生拿着笔记本过来。
足足半小时,陈嘉鱼才得以脱身。
大年二十六,陈玉藻也放了假。
寒假期间,陈嘉鱼的生活被出门走亲戚、陪着阮秀莲买年货、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等等杂务给填满了,几乎连写小说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好在,他的手里还有近十万字的存稿,倒也不慌。
大年二十九这天,家里要贴春联。
陈嘉鱼买来了红纸和笔墨,自己写了一副春联——上联:“三阳启泰人间喜。”下联:“五福临门大地春”,横披“金鸡报晓”。
写完的时候,墨汁还没干,陈嘉鱼把它们放在一边晾着,准备再写一个“福”字。
每年过年时,阮秀莲都会在大门正中贴一个倒过来的“福”字,取一个彩头,寓意为福气到了。
刚拿起毛笔,陈玉藻心血来潮,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哥,我有灵感,快把笔给我,我来写。”
接过毛笔,然后,小丫头就在红纸上写了一个歪歪扭扭,丑如狗爬的“钱”字。
陈嘉鱼,“你写这个干什么?”
陈玉藻得意洋洋:“待会儿我把它倒着贴到门上,不就代表着钱到了?”
而后,一边的阮秀莲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女儿,摇头叹气。
陈玉藻奇怪道:“怎么了,钱到了还不好啊?”
阮秀莲鄙视的说:“什么钱到了,明明是说,你个倒贴钱的货!”
陈玉藻:“……。”
大年三十的晚上。
一家吃完年夜饭,按照惯例,阮秀莲给了兄妹俩一人一个红包,里面包了一千块做压岁钱,陈嘉鱼说自己有钱,阮秀莲还是坚持塞给他,“你再有钱也是我儿子,我还是得给你压岁钱,拿着。”
陈嘉鱼只得收下,趁阮秀莲不注意再塞给陈玉藻。
小丫头的屁股后面顿时长出了一条尾巴,在那里摇啊摇的,差点没抱着陈嘉鱼舔上几口。
时间到了晚上九点,陈玉藻钻进房间打游戏,陈嘉鱼则是和阮秀莲一块儿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对陈嘉鱼来说,看春晚只不过是一种形式,更多的还是为了陪自己老妈。
毕竟,以前的春晚,有些节目有些演员说的话能流行一年。
现在的春晚,流行一年的话,春晚再给你做个整合,就能冒充笑点了……
一边看,陈嘉鱼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蔡佳怡聊着天。
今晚她也在吃年夜饭,所以回话的频率不是很高。
直到十点以后,她也回到了家里,两人才聊得多了起来。
渐渐的,时间逼近了十二点。
尽管几年前已经开始禁鞭,但管制并不严格,窗外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鞭炮烟声。
陈嘉鱼走到阳台,正好看到天空中绽放起的团团烟,不禁想到了去年和蔡佳怡一块儿看烟秀的事,唇角不禁微翘了起来,拿起手机,录了个视频,再给她发过去。
紧接着,蔡佳怡的电话来了。
那边传出她甜甜的声音,“男朋友,我们一起守岁吧?”
陈嘉鱼笑着说:“好啊。”
不知道小区里谁家的电视声音很大。
里面放着人群的倒数。
“……五!四!三!二!一!”
欢呼声和钟声混合着响起,电视里传来喊声:“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到了。
蔡佳怡轻轻地说了声:“新年快乐,男朋友。”
陈嘉鱼笑:“新年快乐,女朋友。”
这时,蔡佳怡忽然问:“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
陈嘉鱼的手肘支在阳台上,将手机贴在耳边,抬头看着灿烂的夜空,说:“没有,能像现在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你呢?”
蔡佳怡一本正经地说:“我有哦。”
陈嘉鱼:“哦?什么愿望?”
“我的新年愿望,就是寒假早点结束,和你早点见面。”蔡佳怡略带撒娇的说,“因为啊,我想你了,想得都要睡不着觉了。”
陈嘉鱼嘴角的弧度微微勾了起来:“我也想你。”
蔡佳怡又叹了口气:“今年过年我亏大了!”
陈嘉鱼问:“怎么了?”
“今天我亲戚给我红包的时候,我推辞了两下,结果他们真的收回去了还直夸我懂事了。”蔡佳怡故作伤心地道:“害得我的压岁钱少了一半!”
陈嘉鱼忍不住笑了,“读大学了还要红包啊。”
“当然了,要是收不到压岁钱,我就感觉我已经老了。”
顿了顿,陈嘉鱼说:“那我也给你点压岁钱吧,收好了。”
蔡佳怡微怔:“你又不是我长辈,干什么要给我压岁钱?”
陈嘉鱼一本正经地:“我压过你,也睡过你,又比你大,给你压岁钱不是很正常的吗?”
蔡佳怡恍然:“原来是这么个压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