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华年
次日。
上洛城中传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引发轩然大波：包思存包真人失踪了。
哦，说是失踪，其实不太恰当，包思存留信了，信中言说自己有感大限将至，请辞职务，准备游山览水，归葬于天地……
官场有一个潜规则：只要不是不赦之大罪，到了这种程度，都不会再穷追猛打，多是既往不咎。
实际上，包思存察知到‘太初金榜’之气息，自以为被大虞朝廷中某位盯上，只是想用这个法子，稍稍拖延一二。
可哪知道，虚界空间中那般‘太初金榜’的一击，乃是方锐以劫运点衍化，在脑补一番后，成功将自己吓溜了。
大虞朝廷确认书信的确是包思存所留，也没有追究索查，任由来去。
这就成了一个奇妙的误会。
……
堂堂一代神医，为什么没普罗大众说话？
……
……
……
他对方锐，给出了极高的评价，并下断言：“四十年后，方生之徒，必有入紫霄阁者也！”
方锐感到自己在逐渐变得淡漠，唯有在家人面前，共享天伦，才会敞开心扉，有较大的情感波动。
“那位方夫子，真奇人也，竟在医术、圣贤之书，两道上皆是取得了非凡造诣。”
‘从元好古，再到昨日之包思存……’
一时间，方锐之名传遍全城，声名大噪。
是的，相较于寿命较长的武者，这个世界更大多数是普通人。
方漓，也就是那个收养来的女婴儿，牙牙学语，走路摇摇晃晃，正是一生中最可爱的时候。
今日，因为准备招生，方锐换上了‘夫子时装’。
下方，一个个学生听得入迷，眼中满是求知的目光。
‘无论医疗，还是教育，在这个世界，都是高端资源，是极稀缺的。’
“嗯，尝试一下，看能否锁定对方。”
方锐看着满堂五六七八岁的莘莘学子，仿佛看到了一片青青禾苗，脸上露出了老农般的笑容。
‘我择聪慧者选取，蒙学教育可以压缩到两年。这般两年一茬，甲子之后，就可以收割第一波了！’
他暗忖着，下意识想到了昨日所见那样充斥着诡谲、不详气息的书页，神色顿时变得凝重。
蔡冲一开始是抱着审视的目光，可不多久后，就渐渐坐正，神色肃然，将方锐视作名教大家，等而视之。
“就是，没听方夫子说没名额了，已经教不过来了么？”
就如元好古，不就七十出头，人就没了吗？
到时，一个白发苍苍、说不定明天就会嗝屁的老师，问自家大限将至的学生一些问题，对方戒心必然会降到最低，能忍心不说吗？
这倒不是方锐狠心，而是：一旦开了口子，那就真没清闲了，许多时候，还往往出力不讨好。
上洛城中，医术出神入化的名医有不少，名教大家亦有不少，可医术出神入化的名教大家，却似乎只有方锐这一位。
“于谦。”
“晚了，早就收满了。呜呜，我悔啊，竟信了城中流言，今日没去报名，吾儿痛失一名师！”这人嚎啕大哭。
“我也记得，阿锐哥送来的鸡汤，还有给娘亲治病……”囡囡也是说着，无暇如玉的俏脸上带着恬静的笑意。
昔日的‘草芝堂’，如今，已经被改造成了‘三味书屋’。
是，他不开药堂，改开私塾，被人骂、嘲笑，那是真的。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笑了，有着一种举案齐眉的默契。
方锐一一与这些学生认识，殷切叮嘱，并无半分厚此薄彼。
以方锐的医术，再加上养生之名，明面上活个百来岁，都不算太出格。
“这么说，那位方神医……不，方夫子是真有水平的？”
“气话！气话！我对方神医可是很信任的！”
“好啊！”
蔡冲离开，对外感叹：“世间岂有生而知之者乎？方生也！”
这时，一位老学究进来了，姓蔡名冲，是元好古的老朋友，也算他是半个朋友。
如此环境下，他倒是越来越有童心了。
此人提前打过招呼，是来旁听的，也曾说过：如果方锐授课有一定水准，会去为他正名；可若是误人子弟，糟蹋元好古的名声，就要割袍断交。
原因么，方锐可不是大圣人，为了自身相对清闲，只问诊高品武者，或者能出得起极高价的人。
……
“好名字，希望你勤学苦思，善加钻研……”
“是啊！”
是的，方锐目的性很强，是希望将来学生进入大虞顶层，有所反馈，可不是在异世界办希望小学的。
方锐笑了笑，心中调侃地想道。
“世仁，这名字……我为你取一字，曰‘从一’……”
“张衡。”
因为：除了邻里，方锐在中下层的名声，还真不是太好。
‘真好啊！’
……
——有位药贩子说得没错啊，这个世上，只有一种病：穷病。
方锐听闻这个消息，脸色古怪：“我昨日衍化‘太初金榜’的一击，还有如此效果，竟将此人给吓跑了？”
今日，外面一片熙熙攘攘。
“老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方神医跪地求你，你都不让你家娃娃来的吗？”
半日后。
“也不须多，只要有蔡老口中的五六成，就可称名师。不知道，现在将孩子送去，还来不来得及？！”这人眼睛一亮。
“包思存跑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以往他太过高高在上，难以接触，现在改开私塾，反而亲民了。
“在看这洛河，它滔滔而流，就如奔流的时间。然后，想起了一些从前……”方锐笑道。
方锐早已将《童典》点到了大成，又有两世的感悟，思想碰撞，解说起来生动有趣，深入浅出。
‘方一刀’的名声，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的，我家娃娃也是，感谢您免了一半束脩啊！”
方锐心中暗叹。
“现在，开始第一课……”
‘上古天变、灵气有毒、天地灵气骤降、虞圣皇定义气运、朝廷灵师之道、武道诞生、打击上古灵修……’
随着年龄渐长，家中有方薛氏这般年龄稍大的，有三娘子这般熟透了、风华正茂的，有方灵、囡囡这般青春洋溢，灵动活泼的，有方漓这般牙牙学语的，各般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