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斩首
“咦，锐哥儿，你这袖口怎么破了？是宋大山割的么？可曾受伤了？”三娘子拉着方锐袖口，惊讶问道。
方锐会意：“是，被大山叔用剪刀划了一下，留下道白印子，不妨事。”
“呀，只留下了一道白印子吗？刀割不伤，肤如牛皮，这是入品武者啊！锐哥，你突破入品了？”
“前两天，侥幸突破了。”
两人一唱一和。
其它人听到方锐成了入品武者，惊讶之余，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再也没有人劝说方家大度、息事宁人了，反而，场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氛围。
他们自然知道入品武者意味着什么。
入品武者，在这常山县城中，也算是不大不小的角色了，可以说，一步脚跨出了底层。
清早，方家开伙做饭，高粱面烹煮的清香随着炊烟袅袅升腾。
可以说：此时的方锐，就算比不上虎爷，也至少有半个虎爷的威慑力了。
“你家大山，实在不像话，这大半夜的，来方家偷粮食，还对锐哥儿动剪刀……”
方锐恩怨分明，却也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一些道德绑架的话而已，也没造成什么恶劣影响，他自然不会去刻意追究、报复。
可这两个衙役哪有那份耐心，更别说还得了方锐的关照，自然是理都不理，强硬拖着宋大山，直接带走了。
“哦！”
菜婶发现宋大山不见了，本以为是去了茅房，可始终等不回来，又突然想起傍晚的事情，心中一个咯噔，这才出门过来，现在才赶到。
这也正是方锐主动暴露出九品实力的原因：震慑邻里，减少一些麻烦。
“我听说：最近，城中犯人太多，监牢都装不下了，也没那么多粮食……同时，也为了震慑不法，这才量刑从严的吧！”
方锐笑了笑：这丫头也是心大，外面那么大事，都没彻底吵醒。
“至于什么赔偿，就不要再谈了，我家也没什么损失，再说，这个年景大家都不好过……”
“方兄弟，判下来了，那个宋大山今日午时斩首……”江平安来‘报喜’。
此时，她可是出气了，看着这些邻居们前后不一的反应，心中畅快，脸上也有光。
……
他注意到：无论是菜婶，还是小丘、小，穿的麻布裤子似乎质量不太好，这时已经被磨破，可以看到通红的膝盖。
当然，他们要想凭借这些表现，和他搭上关系，占什么便宜，却也是痴心妄想。
“我都看不下去……”
这些邻居们倒是没走，和菜婶说了事情经过，纷纷指责起宋大山。
……
“放心吧，娘，我知道的。”
三娘子瞥了一眼这些人，好看的一双秋水明眸中闪过淡淡的不屑、嘲讽，俏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吱呀！
人群中心。
当然，这只是一个基础，想要关系更进一步？
就要看手腕本事了！
前后差别，不过是拳头大小罢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悲戚呼喊。
“谢了，江兄中午留下，我请江兄喝酒！”
于是，在一众邻居的注视下，宋大山面如死灰地被带走了。
事情经过本就不复杂，众人说了一遍，他们就心中有数，这些日子，这样的事情也发生了不少……
宋大山看着方才帮他说话的邻居们，此刻噤若寒蝉，方才脸上的欣喜顿时化作了惊慌，颤抖着身子，竟是扑通一声跪下，大耳光啪啪扇着自己的脸：“锐……锐爷，不要报官……我再也不敢了……”
菜婶抓住方锐袖子，啜泣着哀求道：“是我家大山不对，对不住方家……我们可以赔偿，暂时凑不齐钱，也会慢慢给……只求，放我家大山一条活路啊！”
……
今天方锐的表现，可以说远超她心中预料，让她更加坚定了交好方家的决心。
不过，他也理解：小孩子睡性大，不说方灵，就是三娘子家囡囡、别家的孩子，也没见有谁来的。
大人也就罢了，两个小孩：宋小丘、宋小，和方灵年龄差不多，跪了这么久，让她有些看不下去。
“好说、好说，方兄弟放心。”两个衙役暗自掂量了下，脸上笑容顿时更加真诚，暗赞方锐会做人。
在这道声音中，两个身穿灰衣、胸口上画着一个‘差’字的衙役进来了，正是巡夜的官府中人。
这些邻居们尴尬的同时，心中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方锐是入品武者，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掺和进来啊，就算不交好方家，也万万不会得罪了。
——就如柳树胡同的人家，也不是所有邻居都来了，就像其它稍远一些的人家，就没过来多少。
出门，江平安召集柳树胡同的人家，顺道宣读对了宋大山的判决，就离开了，却留下一片哗然。
“这边怎么了？怎么都不睡觉？”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方家早就是方锐当家做主了，她也习惯了，有大事都让方锐做主。
也是在第一波剿贼官军大败的消息传回，方百草生死不明，一众邻居们才对方家的忌惮减少，纷纷借粮……
不同于以往的小心翼翼、尽量遮掩，今后，哪怕方家吃的稍好一些，别家也不敢说什么了。
以前？
现在，在暴露出入品武者身份后，两人地位相当，这才可以平等相交。
方锐摇摇头，说起了正事：“菜婶，不是我心狠，而是……你试想一下：昨晚，大山叔若碰到的不是我，是我娘亲、妹妹，或者，我不是入品武者……后果会怎样？”
菜婶哑口无言。
交情是慢慢处出来的啊！
方锐有心结交此人。
退一步讲，即使不加入帮派，也能比其他人家多获得一些尊重，无论是在帮派人员，还是官府衙役面前，都是如此。
原来是宋大山家的菜婶来了！
宋大山出来偷粮，也没告诉菜婶，而且，他家距离方家有一段距离，听到外面隐约的动静，本来也没想出门的。
这就是入品武者的威慑力。
方家关起门，吃完了一顿饭。
菜婶知道这个处理，已经是她能争取的最大程度了，也不敢再纠缠，领着一双儿女，落寞转身离去了。
“叫什么锐爷？和以前一样，叫我锐哥儿就行。”
方锐倒不是不想经营关系，只是入品武者的身份没有暴露出来，即使他想结交，人家也看不上他啊！
“确实是伱家宋大山做得不对……这天色已晚，也别打扰人家了，真想求情，明早再来吧！”
方锐心中暗道。
“两位差爷，等等！等等！”菜婶在后面大喊。
毕竟是官府衙役，披着一身官皮，探听消息、或者一些小麻烦，都可以轻易解决。
……
方锐心道。
方锐下定决心：即使江平安不来，他也要主动上门，带些礼物多跑几次，一来二去，这不就熟了吗？
“不了，下次、下次！方兄弟也知道最近城中的情况，我这边忙得脚不沾地……就连老兄这边，还是我特意抽时间来的……”
“是啊，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