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了仇
“二狗子？！”
方锐眉毛一扬。
这是店中原本的伙计，方百草代他从军后，店中生意不好，就辞去了，没想到现在回来了。
看这情况，似乎来者不善。
“阿锐，”
二狗子挺直腰板进来，扬眉吐气，好似衣锦还乡的贵人，可一转身，就对另一人低头哈腰：“还不快过来？今个儿，我给你引见个贵人。”
“好好表现，莫要不识抬举。”他凑近两步，压低声音道。
方锐眼睛眯了眯。
以往二狗子在草芝堂时，哪次见了他，不讨好地一口一个锐哥——不同于方薛氏、三娘子口中的锐哥儿，更类似‘哥儿’、‘姐儿’之类的亲切词，二狗子口中的‘哥’，就是巴结讨好。
张豹的尸体，是第二天早上被发现的——他经常留宿半掩门，彻夜不归，昨晚没被发现也是正常。
“这……怎么……怎么就成了这样？”
——虽然没什么别的影响，但他也不想变得更丑啊！
可却被方锐一把抓住手腕：“二狗子，你欺人太甚！”
而且，在外面下毒，很容易波及一大片，成为大案，承担不必要的风险。
方锐心思一转，脸上再度露出笑容：“哪敢……只是，我妹妹……唉，我把她领来，让豹爷亲自看吧！”
——显然，生前被病魔折磨不轻。
‘这是长本事了啊！’
“走了，不送！”
好一会儿，二狗子才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回头恶毒地盯着方家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才转身离去。
摸尸。
……
里屋。
最终，自然是无疾而终。
现在看来，这可不是哈巴狗，而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头生反骨的二五仔啊！
显然，这些痘痘、雀斑都是真的，不是什么障眼法。
他心中一冷，却没有表现出来。
“豹爷，该上路了！”
“尤其是：张豹、二狗子，若是两人都是同样的症状，那就有些巧合了。”
方锐端来盆清水，将毛巾用水沾湿，对着方灵的脸用力揉了两下，揉的都有些微微变形。
也就是知道方锐入品，心中还有些底气，这才没彻底乱了方寸。
谁不知道，张豹的儿子是个傻子，这是把她妹妹往火坑里推啊！
方锐自问，当初二狗子在草芝堂，方家待他不错，这人也跟个哈巴狗一般，对着方家人恭敬讨好。
……
“好事！大好事！”
阳光下，方锐立在‘草芝堂’门口，盯着二狗子离去的背影，眯起眼，嘴角一点点勾起，露出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张豹这人玩得，经常乱跑，行踪不固定。
所以，即使有神秘力量，也不会是虎爷这种偏远县城帮派的一个精英帮众，可以使用得了的。
第二次杀人，方锐发现，相比上次，自己心态要好得多了。
二狗子愣住了，嘴巴一点点张开，大得几乎能塞进去个癞蛤蟆。
又三天后。
那是黑市买的，随便找个地方挖坑一埋，谁能找得到？
当然，这个世界有武道，未必没有其它神秘力量，但，至少以前身十多年的见闻，从未听说过。
“那针对张豹，在外面下毒？”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巴结上了张豹，可就因为今天这事儿，全完了！
至于二狗子家的妻儿老小？
【姓名：方锐】
显然是极不明智的。
方锐眼睛一闪：“还有另一个……张豹！”
很快，方锐就将方灵领出来了。
……
张豹也投来怀疑的目光。
……
方灵脸上，也是和之前一模一样。
【技能：方氏医术（熟练）（+）】
方锐听说：虎爷怒不可遏，四处追索凶手，可张豹仗着他的虎皮，得罪的人多了，简直怀疑不过来。
方锐入品后，未尝没有想过去找虎爷清算。
二狗子额头冷汗都出来了，讷讷说不出话来，可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指着方灵，大声道：“假的！这一定是障眼法……”
方锐脸上露出笑容，搬了把椅子过来：“有啥事，还要豹爷您亲自来？吩咐一声不就得了！”
二狗子在后面，想追又不敢追，欲哭无泪。
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更何况，他就一个弱小的、先天体虚的病秧子，谁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二狗子连忙在后面跟上。
“哦？”方锐闻言，眼睛一眯。
方薛氏、方灵自然是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
低低的声音中，方锐手中剪刀一转，割破张豹的脖子，顿时，鲜血哗哗喷涌。
当面，人们怕他畏他，叫他一声‘豹爷’，背后，就叫‘张歪嘴’。
“看到了吗？心虚了！他心虚了！这一定是画上去的！”二狗子连忙大叫。
“哼，二狗子，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现在，已经换成阿锐了。
方锐眉头一动，看向另一人。
方锐心中一动：‘今日，只要我表现出入品武者的身份，就能暂时解决此事。’
就是邻居们，也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唯独三娘子家，似乎不以为意，态度和以前一样。
张豹从一家酒馆醉醺醺出来，路过一条阴暗小巷，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来，锢住他的脖子，将他拖了进去。
只见这人：歪嘴、脑门上长着个小瘤子，身材矮小，不过一米五六，看模样三十来岁。
方薛氏听到二狗子来了，撺掇着要让方灵和张豹家的傻儿子定下娃娃亲，顿时又惊又气，紧紧抓住方灵的衣角，过度用力之下，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不过，张老虎一家对我记恨，那是绝对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找到机会，落井下石！’
没想到……
旋即，他摊开手巾，上面没有半点异常。
“变态？杀人狂？呸呸，我才不是，都是这世道逼的啊！”
然后，就是头也不回走了。
张豹之死，附近几条街道的人倒是喜闻乐见，暗地里欢欣鼓舞。
方锐想道。
方锐心中冷笑：‘我的药膏，岂是等闲？’
前世，他好歹也是大学本科学历，这一世又是医术传家，故以，从淀粉含量高的作物中提取黄曲霉素，并不难。
“所以，就干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