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李道玄轻轻一叹，道：“我知道你的理由是什么。”
楼翎的眼中露出一丝缅怀，良久，她长叹一声，将手中的二郎神面具以及龙虎金丹递到了李道玄身前。
他目光炙热，恨不得现在就动身去做，对于一个痴迷于炼器的人来说，这件事简直有着难以抵御的诱惑。
楼翎望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楼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抿着嘴唇，紧紧握着手中的二郎神面具，沉默而倔强。
他十分羞愧，当年刚和师兄相遇时，两人都是辟谷期，如今一年多过去了，他依然是辟谷期，而师兄已经能和阳神斗法了。
提起炼器，吴伟的眼中露出一丝光芒，整个人都变得自信起来。
吴伟望着李道玄的目光有些感慨。
顿了顿，他有些不解道：“师兄，来长安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要我加入蛰龙？”
“等等。”
“就是那个造成长安洪灾的兴水神猿？”
“诺！”
他们二人似乎非常熟悉，早就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
“多带他吃些美食，这小胖子，嘴不严的。”
“或许是因为相似的经历，你和不良人楼小云一见如故，并情同姐妹，可惜她却死于宣州，英年早逝，为此你和李淳风大吵过一架，因为当初便是李淳风派她去宣州的。”
这并不奇怪，他们其实是一对兄妹，从小被不良人抚养长大，天赋异禀，男子拥有控火之术，女子有操控雷电之能。
李道玄将面具还给了楼翎，道：“好好珍视它吧，如果有一天你不幸战死了，那么这张面具便会被封存，成为你独有的荣誉和纪念，只有一种情况下，面具才会重新启动。”
上一任不良人中的青龙和朱雀校尉死在漠北后，如今便由他们接任校尉之职。
将无支祁的肉身炼成傀儡？
这真是个惊人的想法……
楼翎一愣。
……
楼翎在好友的坟前说了许久，直至太阳快落山才停了下来。
李道玄好整以暇地望着他，道：“以兴水神猿之肉身，炼制出一具史无前例天下无双的傀儡，成为以后大唐的守护神，这个计划，师弟有兴趣吗？”
吴伟激动得面色发红，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李道玄却摇了摇头，声音十分坚定。
李道玄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便把这件事交给你了，王兄，接下来的时间，你就陪在我师弟身边，正好也能在无支祁的尸体旁修炼，这对你而言，也算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今的李道玄，已经成为了龙虎山的一个招牌，不管是谁提起，都要敬上三分。
李道玄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当你的后人选择继续加入蛰龙，为国而战，才会重新启动被封存的面具。”
“你们才是。”
他们对李道玄非常崇拜，而且十分好学，久久不愿离去，一个个问题不断抛出，大多都是关于修行的。
“什么都瞒不过国师，还请您收回此面具，并再选一贤才进入蛰龙替换我吧。”
李道玄望着她，目光深邃，看不出情绪波动。
因为如果小云还活着，一定最希望看到能有人戴着二郎神的面具，在黑夜中默默守护着大唐。
“这张面具，便是专门为你而放的。”
“他们同样不能暴露于阳光下，在别人的目光中，他们的容貌永远都是模糊的，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能公之于众，就好像……戴了一张面具。”
他沉迷炼器，对打打杀杀的事情兴趣一般。
吕纯良笑道：“哪里比得上李真人，这次来，我师父和掌教师叔都吩咐过了，让我一切以李真人马首是瞻，不得有半点马虎。”
“你和小云虽非血亲，但情同姐妹，这世上除了你，她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所以，戴上这张二郎神的面具，也带着她的心愿，好好守护大唐吧。”
“说实话，二郎神确实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本来我并不打算将这张面具放入蛰龙，直到我在众多的推荐中，看到了你的信息。”
楼翎深深望了一眼李道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道：“遵命！”
听到这句话，王波瞳孔一震，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李道玄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无支祁的肉身。”
都尉楼翎，选择的面具乃是二郎显圣真君！
楼翎的身子微微一颤，她躬身行礼道：“还请国师海涵，我……我有自己的理由。”
“什么情况？”
李道玄哈哈大笑，道：“都成阴神了，还忘不了吃的，怪不得你会选食神面具，放心，长安美食，定会让你享受个够！”
“师兄，你对我太好了！”
李道玄点点头，道：“期间若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什么理由？”
一只传音纸鹤飞了过来，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是李道玄的声音。
“吕兄，恭喜了，这么快就修成了阴神境！”
对此李道玄并未催促，而是一一耐心解答，语言深入浅出，在讲解时还会演示一番，雷与火在他手中刚柔并济，变幻莫测，让两人看得如痴如醉。
“去吃饭。”
吕纯良眼睛一亮。
“真的？吃什么？先说好，我可没钱！”
“无妨，我请你。”
“楼姐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