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眸光一动，对这狗妖的奇遇生出了些好奇心。
“你能看见那条龙？”
但妖怪所处的环境又是弱肉强食的，你弱小了，很有可能就会沦为其他妖怪的食物或者手下。
“汪汪！”
“玄奘，三乐大师没有教你修行吗？”
玄奘摇摇头，神色倒是平静，道：“师父必然有他的考量，而且我也发现，比起修行，我更喜欢的，好像是阅读以及翻译佛经。”
至于狮驼岭三妖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搞出了一个恐怖的食人王国。
后来李道玄以麒麟拂尘下水捉妖，也只发现了八只水尸鬼。
大兴善寺乃是长安最繁华的寺庙，位于东靖善坊内，始建于晋武帝泰始二年，原名“遵善寺”，后被隋文帝改名为大兴善寺，距今已有400余年历史。
李道玄回过神来，笑道：“怎么了？”
……
玄奘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好似熟透了的柿子。
说着李道玄就想给玄奘披上。
“大……大哥！”
就比如李道玄的二郎真君洞开天眼神通法。
哮天蹦哒着小短腿，躲在李道玄的身后，尾巴高高翘起，毛发悚立，似乎被吓得不轻。
那讨好的模样，活脱脱的一只小舔狗。
因为这只钵盂，正是邪佛摩诃的法宝，此物能变得极大，内有乾坤无量，能将人吸入其中，而且非常坚固。
玄奘躬身行礼，心中十分感激，这件事对大哥来说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他而言，却是实现了梦寐以求的心愿。
后来李世民还派人寻找过，却毫无发现。
“仙师，这里好吓人呀，天上那条龙在瞪着咱们呢！”
“此乃锦襕袈裟，以佛门七宝做成，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还有功德气运庇护，普通妖法难以伤身，你今日若能穿着它，纵然有十个水尸鬼，也拉不动你！”
“玄奘，大哥真是对你刮目相看，我相信将来你绝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僧人，一朝开悟，必能大器晚成！”
“我也是为你好，食人虽能加速你的修行，却无异于饮鸩止渴，你若想踏入阴神境化形为人，就必须要渡过雷劫，到时你身上的罪孽越多，雷劫便越是难渡。”
“大哥，你能推荐我去大兴善寺修持佛法吗？我听说那里有万卷藏经，甚至藏有阇那崛多和达摩笈多从天竺带来的梵文古经，我想去那里修习佛法，阅读经书。”
李道玄一怔，望着眸光湛然，神态平和的玄奘，顿时对其刮目相看。
李道玄微微一笑，道：“小事而已。”
因此大部分妖怪都有食人的爱好，对他们而言，人肉不仅能加速修行，更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美味！
这也是《西游记》中那么多神仙的坐骑下凡后，都会忍不住吃人的原因，比如观音养的鲤鱼，最喜吃童男童女，寿星的坐骑下凡后，化为比丘国国师，提出要用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的心肝做长生药引。
他没有想到，才只是两年不见，玄奘的心境就有了如此大的进步，现在的他，已经真正有了一丝高僧的气质。
一个人不小心掉进了徐州的泗水河中，侥幸活了下来，却变成了疯子，一天到晚大喊着水下有成千上万只水尸鬼，和天兵天将一样多。
“汪汪，能看见，吓死俺了！”
“玄奘呀，看你这身衣服，刚刚落水都湿掉了，感觉不能再穿了，大哥帮你换一件吧。”
“仙师息怒，小妖自被您点化之后，便牢记您的教诲，从不曾以人为食，只是有时腹中饥饿，难免会偷些鸡鸭来吃。后来流落到北山，在那里招揽了一些山精野怪，自号北山妖王，却也只是吓唬吓唬来往客商，从未伤过人命！”
玄奘眼中露出一丝期待，对他而言，这些微言大义的佛经古籍，比法术和神通还要更有吸引力。
哮天也终于放下了尾巴，吐着舌头喘气，看来被吓得不轻。
当年的赠剑之恩都尚未报答，眼前这袈裟之珍贵，远胜于鱼肠剑，他若是收了，良心如何能安？
李道玄哈哈大笑，道：“你大哥我是道士，这袈裟再好，我又穿不了，师父要是知道我穿袈裟，恐怕非得把我逐出师门不可！”
“玄奘，现在只剩下这件袈裟能穿了，当然，如果你还是不愿穿的话，大哥也不勉强你。”
“跟我何必这么客气，对了，大哥还有一件礼物要送你，保准你喜欢！”
玄奘赶紧后退一步，道：“大哥，这太贵重了，我绝不能收！”
“斩妖除魔的大事，就交给大哥你了，我会晨钟暮鼓，日夜诵经在佛前为大哥祈福。”
他并非是在装腔作势，而是在给这只狗妖敲响警钟。
之前李道玄以番天印砸下，摩诃想用紫金钵盂阻拦，但钵盂直接被砸飞，如流行滑落，不知坠向了哪里。
最终那龙气移开了目光，不再关注。
李道玄静静望着它，目光犹如雷霆，让它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但始终不敢有任何反抗，谦卑俯首。
随着李道玄收回目光，哮天只觉得浑身大汗淋漓，刚刚还轻松咬死数头水尸鬼的它，如今竟然被吓得瑟瑟发抖。
在看到紫金钵盂的一瞬间，李道玄露出惊讶之色。
哮天身子一颤，而后身形变小，化成了一只软萌可爱的小黑狗，尾巴摇个不停，跑到李道玄脚下，蹭着他的鞋子。
仿佛命运的轨迹。
吼！
虚空之中生出龙吟，盘旋在太极宫上的龙气被惊醒，似是察觉到了皇宫中进来了妖物，龙眸望向李道玄的方向。
“汪汪！”
他望着李道玄，露出一抹真挚的笑容，道：“大哥，我早已经想明白了，人生于天地之间，各有所用，就好比大哥你，可以做遮风挡雨的山岳，庇护苍生，而我能力有限，做一株能庇护蚂蚁的青草便已然满足了。”
“多谢仙师指点！”
……
李道玄背后的苍龙刺青微微发烫，也响起阵阵龙吟，似乎在和龙气对话。
不为力量所惑，不为名利所扰，放下不必要的欲望，获得心灵的平静。
不过现在并不是询问的时候，李道玄环顾四周，房屋装饰精美，铺着柔软的地毯，有着许多瓷瓶，里面是各种漂亮的草。
这里是长乐的闺房。
李道玄对着哮天道：“我要你通过气味，帮我找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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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