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李道玄继续问道：“那天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李道玄微微皱眉，可见对方并没有说谎，现在就只有两种解释，第一是泗水河中真的曾有那么多水尸鬼，只不过在他到来之前神秘消失了。
“你虽是妖，但从未伤过人，相反还能救下落水之人，仅此一点，贫道便不会伤你。”
“之前你到底看到了多少只水尸鬼？”
它去而复返，遥望着正在修炼的李道玄，感觉到其周身那浓郁的灵气，本能驱使着它不断靠近，最后停在李道玄打坐的青石下。
顿了顿，李道玄笑道：“你走吧，不过不要再回徐州城了，那里人多眼杂，万一你要是遇到一个脾气暴躁的道士，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你斩杀了，那就太可惜了。”
听罢张老五的话，李道玄目光一闪，似是确定了心中的某个猜测。
嘶！
白蛇以为李道玄是要准备杀它，挺起身子，做出攻击状。
清晨，太阳开始升起，红日破晓，雄鸡唱白。
李道玄取出一颗朱红色的丹药扔给它。
很快，它露出一丝舒畅的表情，短短片刻，身上被墨玉麒麟咬出的伤口就迅速恢复。
一人一蛇，就如同那不问世事的山中隐士一般，静心修行，毫无杂念，这一幕若是被人看见了，说不得又是一个志怪故事。
白蛇闻到了那浓郁的药香，犹豫一下，还是没忍住吞下了丹药。
白蛇灵智非凡，似是听懂了李道玄的话，竟然对着他点了点头。
远远望去，真好像一个仙人在修行玄功妙法，每一根发丝都流转着月华，青石下的草木，因为得到灵气的滋养，变得格外碧绿，充满了生机。
夜晚。
白蛇这次没有逃跑，而是眼神畏惧地看向李道玄，在它眼中，这个道士实在是太可怕了，在他的面前，自己完全没有任何逃走的希望。
谁知李道玄却微微一笑，声音柔和了许多，道：“如果贫道没有猜错，那晚张老五落入水中，救他上岸的，便是你吧。”
白蛇的肌肤流转着荧光，竟也开始吞吐起月华灵气。
昨晚他就察觉到了白蛇的靠近，只是没有阻止，随它去了，就当是对不小心打伤它的补偿。
李道玄摇头笑笑，然后在一块青石上盘膝打坐，开始修炼。
李道玄问道。
“去山野丛林，江河湖海中吧，或许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张老五神情呆滞，老实回答道：“成千上万，多的都数不清……”
他别的不多，丹药却是不缺，离开龙虎山之前，大宝师叔一口气塞给了几十瓶丹药，有疗伤的，有修炼的，有滋养肉身的，甚至还有让人中毒的。
仅仅是在这道人身边修炼，就让它获益匪浅，收获巨大。
但李道玄万万没有想到，这白蛇竟然还能吞吐朝霞紫气？
须知一般的妖物，可万万没有这种本事，哪怕是号称最契合修行的人族，能够吸收紫气的人也是百里挑一。
李道玄突然生出一个想法，如果将《紫气养元功》传给它，它是否能够修炼？
以及前段时间他斩杀潘诞后获得的养龙秘术，似乎也有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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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