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甚至没有听见师父喊他的声音。
青衣娘娘在炼丹之余，也关注到了李道玄的异常。
而且借助《荡魔天书》，说不定还能获得更多灵丹妙药，如王母娘娘的蟠桃，太上老君的金丹，那些可都是能大大提高寿数的神物。
然而还没等李道玄高兴，第八息时，金色液体开始黯淡下来，成灰色状，到第九息时，甚至全部成了深黑色，变得无比漆黑。
李道玄兴奋地问道。
“师父，你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本来为师打算将你带回龙虎山，学了那卷无字天书后，就让你出师，然后嘛……”
直到第七息，它依旧还是金色，似乎成功的几率非常大。
听到这句但是，李道玄眼睛一亮，期待地望向娘娘。
李道玄不敢打扰她，他找到一个角落，默默坐了下去。
失败了……
“信不信为师这样一说，那群家伙都得佩服的五体投地，那场面，啧啧，想想就开心！”
张乾阳打断了他，笑道。
“大约一甲子。”
“凤娇！”
听了娘娘的话，李道玄的心结顿时解开了不少，整个人又恢复了神采，他十分感激地朝着娘娘作揖行礼，而后退到了一旁，盘膝打坐，静静守护。
张乾阳望着徒弟和柳凝烟，洒然一笑，道：“看什么，人都会老的，我不过是提前了些。”
“不是，是最后一句！”
柳凝烟扔下手中的长剑，跑了过去，摸向那苍老的面容，手指微微颤抖。
张乾阳走过去，拍拍徒弟的肩膀，笑道：“不就是炼丹失败了吗，有什么好沮丧的？”
李道玄和师姑他们对视一眼，而后屏住呼吸，望向那团金色液体。
说着说着，他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甚至还咳出了鲜血。
他得意笑道：“等以后去地下见了老朋友，为师也能和他们吹嘘，咱可是打过虚肚的人，那可是虚肚鬼王，他们敢吗？”
他豪气干云，道：“然后为师就去找几个喜欢害人的老妖怪，用秘法重回阳神境，干他娘的！”
这一战，张乾阳已经油尽灯枯，若无外力相助，最多再过数月，就要撑不住了。
……
李道玄喝了一大口烈酒，烧刀子般流入腹部，却不及心中的难过。
突然，一道灵光在他脑中闪过，再联系起此次黄泉之行的种种线索，隐约间，他似是触碰到了某个可怕的真相。
张乾阳有些纳闷，道：“咱们修道之人，不作儿女情长——”
“但是太上金液可以让张乾阳恢复阳神修为，而踏入阳神境后，他的寿数会得到一次增长。”
她冰雪聪明，很快就猜到了李道玄的心结，犹豫了下，开口道：“太上金液确实无法直接增加寿数，但是……”
众人坐在一起，主要是张乾阳和许青玄在说，这两人不知在说什么，时而白发疏狂豪迈大笑，时而争得面红耳赤，捶胸顿足。
青衣娘娘微微蹙眉，她静静站在那里，回顾了整个炼丹过程，她的手法并没有任何问题。
一句话，只要给李道玄时间，他就有信心逆天改命！
“臭小子，就你那点伎俩，也想瞒住为师？”
“师父！”
李道玄顿时长舒一口气，一甲子就是六十年，六十年的时间，足够他修炼到更高的境界了。
“这事我早就猜到了，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凝烟和大宝更加不是，但是伱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前往黄泉界，当时我就猜到，你们并不是为了自己。”
李道玄擦了擦眼睛，刚想说话。
“成……成了？”
甚至于看着那团流动的漆黑，还让人生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在面对着这世间最深沉的邪恶。
柳碧痕裹着李道玄的披风，在回味着和剑鬼的战斗，时不时还会用手指在空中比划，只是偶尔回过神来，她会望向洞内，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两人坐在地上，张乾阳取出腰间的酒葫芦，递给徒弟。
原本的药香立刻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恶臭，仿佛天下间的浊物都汇聚于此。
玄诚道长则是在训斥着吕纯良，但看他饥饿憔悴的模样，还是没有忍住，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大鸡腿，递给了他。
看到师父得意又骄傲的样子，李道玄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眼睛就湿润了。
青衣娘娘在不断催动着三昧真火，轩辕鼎上开始逐渐飘起药香，绽放出一缕淡淡的金光。
李道玄有些不解。
李道玄激动地跳起来，道：“就是这句！”
他无比兴奋道：“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太上金液会炼制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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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