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手一晃,接着,房卡出现在他手里。
他语气平静,眸子淡然:“我告诉你们了,房里是我朋友,你们找错了。”
风衣女人本就怒火攻心,她从小到大家庭条件极好,受尽宠爱,在外面,更是男生争相讨好的对象。
世界对于她而言,就是easy(容易)模式,何尝受到如此待遇?
她刚想发疯,但,有人比她更快。
纹身男人脸色沉下,肌肉绷紧,脖子带动头晃了晃,做那种即将打人前的阴狠模样。
他猛然靠近,喝道:“狗日的,你想死?”
话音刚落,姜宁一脚踢出,踹中纹身男肚子,他整个人几乎被踢变形了,飞出三米远,斜着定在墙上。
待到惯性消失,他才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自墙面缓缓滑落到地。
风衣女人见到表弟被打了,尖叫道:
“打死他,打死他!给我打死他!”
其余几个油里油气的男人,毫不犹豫,挥出拳头朝姜宁打来。
姜宁一拳封出,距离最近的男人,被砸中下巴,软软倒地。
刹那间,三道拳影出现,剩下几人全部倒下。
风衣女人受了刺激,嘴里发出:“啊!”
姜宁甩动巴掌,抡在她脸上,她如同被门板扇了,身体甩到墙上,两颗带血的牙齿飞出。
“真吵。”
姜宁从上衣的贴袋,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双手。
最后一个西装女人,见到这宛如猛兽发威的场景,吓得不敢动弹。
姜宁瞥了瞥她,关门回房。
他给邵双双拨了电话:“安排人处理一下。”
……
对于姜宁而言,吵到他睡觉,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所以他才出手。
他进了房间,点亮灯,给高脚杯满上可乐。
没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
姜宁神识掠过,居然是薛元桐。
她不是睡着了吗?难道,被吵醒了?
姜宁先前给薛元桐的房间设立了隔音阵法,按理来说,不该醒来才对。
他招招手,房门打开。
踏着拖鞋的薛元桐揉揉眼睛,她望见姜宁在沙发上喝可乐,笑嘻嘻的:
“我就猜你晚上没睡!”
她反手关上房门,小嘴振振有词:“是不是明天快回家了,心情激动的睡不着呀?”
姜宁:“你不用自我介绍的。”
薛元桐闻言,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狡辩:“我才不想家呢。”
实际,正是因为明天坐车回禹州,想到阔别了一个月的妈妈,楚楚,还有她睡觉的小房间,薛元桐心神激动,罕见的失眠了。
她见姜宁喝可乐,忍不住要了一杯,坐在他身边,对着外面的夜色喝可乐。
姜宁瞧见她这副样子,知晓刚才外面的发生的一切,她并不知道。
……
西装女人几乎是颤抖离开‘蓝泉酒店’,出差很辛苦,可惜,她的雇主现在被救护车拉走了。
但是她丝毫不失望,反而感到战粟。
从小到大,在温和环境中长大的她,只在影视上看到武打场景,然而方才,居然亲眼目睹,西装女人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她颤颤巍巍的给朋友郭冉发消息:“我的天,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武侠片,武侠片!”
她几乎是语无伦次的发语音,告诉郭冉。
此时,南市,一处小区的单间里,郭冉听到朋友的语音,俏脸有懵逼的神色。
她连续听了好几遍,才舒展腰肢,柔软的身体展现出一条完美曲线。
郭冉捂嘴打了个哈欠,慵懒的问:
“芹芹,你在做梦吗?”
……
蓝泉酒店!
薛元桐掷地有声:“我今晚不回去了!”
她和姜宁出来那么多次,从没晚上住在一个房间。
姜宁瞧见她又倒了一杯可乐,笑呵呵的:“可是,你快把我的可乐喝完了。”
此言一出,薛元桐声势弱了三分。
她本想狡辩,说她倒的多,其实喝的少,等等理由。
转念一想,妈妈曾教导她,别用自己劣势,挑战别人的优势。
薛元桐心道确实很对,她立马找了其他理由,控诉:“姜宁,我对你好不好?”
姜宁:“挺好的,但我对你也很好。”
“哼,我对你更好。”她把小脚搬到沙发上,身子盘成一团。
她费力的张开双手,张到不能张开,比划着:“我对你,有这么好!”
姜宁当着她面,也把胳膊张开,比薛元桐长了一大截:“我对你更好。”
薛元桐不服气,心道你胳膊长了不起嘛!
越高的人越笨蛋,她这样小小的才聪明。
唉,如果她胳膊更长就好了。
她想了想,指着电视机:“我对你的好,到电视那里,那么远那么好”
姜宁指更远处的房门。
薛元桐指落地窗外的河流,“我对你有那么好。”
姜宁示意更远处的草原:“河流后面的草原。”
两人不断比较。
薛元桐一发狠,指向远处深邃的夜空,她想起了家的方向:
“有从这里,到禹州河坝那么远。”
姜宁同样指向夜空,他手指的方向,微微抬起:“有到月亮那么远。”
薛元桐:“我对你的好,有到月亮,再从月亮回来那么远。”
姜宁忽然不说话了。
薛元桐:“是不是服输了?”
姜宁:“既然你对我那么好,那,你可乐分我点。”
薛元桐鼓起嘴巴:“你,卑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