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秦慕楚带着剧组的人回到酒店。
“娃娃,这房门怎么打不开?”
秦慕楚手指向走廊尽头的主卧:
“打光的时候,越往里面越黑,但不要全黑,要朦朦胧胧能看清,给我一种很幽深,像是看不到尽头的隧道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好的。”
而且找到了“父亲的房子”就等同于找到了“女儿的房子”,两者基本相同,最大的差别是墙面地板的颜色还有一些家具不同。
马德标带着秦慕楚在“游本倡的房子”里参观。
因为剧组演员很少,把只有一个镜头的演员都算上也才十二个,真正有一定戏份的只有六个。
听闻这话,男人心思稍微淡了些,他女儿都毕业两年了。
提到巩利的形象,不论是“土”,亦或者“女皇”,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长发。
灯光师毫不犹豫地点头。
电影里的色彩不是胡乱用的,往往隐含了导演所想要表达的感情或者其他暗示。
房子的房门很多,还有各种半开门的壁橱,看起来就像是迷宫一样。
“那是,这房间里的布局色彩,我一进来就感觉到一种压抑的冷静,还有其他的感情我暂时没看出来,你这色彩能力不比一谋差了。”巩利摇摇头赞叹。
秦慕楚特意让他在另一处地方体验生活,而不是电影中他住了四十多年的老房子,目的就在于让他对房子保持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演员们好不容易进入角色,如果只在片场和酒店之间两点一线,那就不容易出戏。
可猫眼里一片漆黑,像是被人堵上了。
这些天相处,他发现巩利怎么说呢,是一个偏向于艺术性的人。
不过刚刚的那一幕倒是让秦慕楚有些感触。
她把电影当作艺术品,充满尊重。
他起身走到房门口,习惯性地先通过猫眼看看什么人。
三打一,你没胜算的。
“在有就是客厅,这个沙发。”
他可不想掺合进“二张一巩”的恩怨情仇里去。
“他这是在拿你的名声赚钱你知不知道?你奥运攒下来的名声这一次就败光了!”
而眼下巩利的一头长发已经变成了齐耳短发。
而如果较真起来,这六个人里面只有三个人戏份比较多——父亲、女儿、前女婿。
巩利逗着秦慕楚。
当然不是找图纸里面一模一样的房子,只是户型大致相同,剩余的细节再按照图纸重新装修。
游老爷子和巩利正在房子里参观他们明天的拍摄片场,巩利对房间很熟悉,她半个月前就来熟悉了。
没有一丝矫揉造作。
巩利和游本倡老爷子一个月前住进了这座老小区扮演父女、体验生活,现在看起来很成功,完全的融入了这里。
而回家干扰就多了,亲人、孩子……从“角色”又变成了“自己”。
他这电影在圈内还挺有名的,不是像《盗梦》因为投资大而出名,而是因为实力派太多而出名。
然后秦慕楚就溜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秦慕楚停下笔,揉揉眼睛准备休息。
那秦慕楚自然就不会放过了。
像《盗梦空间》,她就赞不绝口。
“他家女儿我见过,长得挺漂亮的。”
这么与以往颠覆的形象,再加上她大方、毫不遮掩的言谈举止,即便别人觉得她和巩利长得像,被否认后,也不会怀疑什么。
秦慕楚皱了皱眉头,警惕起来。
这不是秦慕楚要求的,而是巩利自己提出的。
电影前女婿这个角色的戏份不少,可和父亲、女儿这两个角色比,差得就多了。
便笑着道:
“哦,刚毕业啊,学什么的,找工作了没?我还认识点人,没准儿能帮帮忙。”
看到两人的状态,秦慕楚算是放下了心。
其实这片子就在燕京拍,而且也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按理说演员们回家住都行。
和张一谋合作多年,因为张一谋电影对色彩的执着,所以她对色彩也很敏感。
俄而语气一变,带着些愤怒,又含着几分讥讽地道:
而且还是三个。
“不简单,不简单。”
秦慕楚看着眼前的男人笑道。
秦慕楚指着正对窗户的沙发,
“这个沙发要能照到阳光,但不是很耀眼的那种,夕阳,旁边的沙发可以适当暗一些,有个对比……”
巩利说的“他”指得是谁很明显。
秦慕楚条件给得很具体了,也没要求什么五彩斑斓的黑。
秦慕楚立刻斜眼看向别处。
这部电影总共有三个场景,即“父亲游本倡的房子”、“女儿巩利的房子”、“养老院”。
真的只是一点。
但这就涉及到一个状态的问题。
巩利还在沾着秦慕楚便宜,两人又一番拉扯后,中年男人约好了“下次一定去他家吃饭”,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住酒店无非就是多点钱。
至于他和张未平的恩怨,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更别说杨蜜一个人就能一套擒拿术给你拆了。
只是她的戏份在很后面,现在还没进组。
大学老师!?
中年男人简直眼睛要放光,强压下激动:
“张姐,这也到饭点了,要不一起到我家吃点,正好我买了点菜。”
“谁啊?”
“先生,请问需要特殊服务吗?”
声音很奇怪,像是刻意捏着嗓子变得尖细。
但秦慕楚却露出笑容,故意作出疑惑的声音:
“啊,不是说好半个小时后来嘛?”
(还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