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堂。
谈判结束,雷蒙向北美团队交代后续事务。
徐飞领着四秘书,率先走出贵宾室。
隐藏在便衣警卫中的副董秘书,悄悄走上前,“徐厂长,这么快就结束了?”
“超额完成,记得告诉顶头上司,俺想再加加担子……嗐,说白了就是俺想升职加薪,懂?”
“……”
“对了,雷蒙拿到2000万美刀,收据开了8000万,上级给我报销2000万,剩下的6000万,让郭徐二将自己掏,如果不掏,我会亲自带红旗保卫处上门征收。”
副董秘书不知里面发生什么,闻言有点懵。
你找軍部负责人郭徐二将讨债?
确定能要回来?
徐飞哪会管那么多,大不了约个地点,双方拉开阵仗打一架。
顺便让对方瞧瞧什么叫徳械师。
其实,这事跟非区农垦、墨北农垦有关。
按照自家给予的待遇,所有加入该项目的退伍兵,3年5万欧元,约55万红钞。
算上退伍安置费等等,平均每人可以获得60万红钞。
但基于供销系统组建的东方情报网汇报,前两批安顿完,轮到第三批,郭徐二将忽然搞了个‘签约机制’。
如果不签约,退伍后不会加入农垦项目。
如果签约,需要欠下20万培养费,三年后实际获得40万红钞。
徐飞粗略算了算,第三批退伍5万人,每人缴纳20万,郭徐二将至少可以征收100亿培养费。
如此数额,又如此明目张胆,俩人肯定忙不过来,说不定从上到下雨露均沾。
以前咱无能为力,现在……
咱有点飘。
依旧无能为力。
徐飞走出大礼堂,遥望远方的长安大街,悠然叹口气。
“京城的路灯,还得加高,至少30米,然后再增加一倍数量,我怕三五年后,不够用。”
跟在身后的四秘书,好奇道:“要那么多路灯做什么?”
“你仔细瞅瞅这路灯的造型,是不是比河堤的桥洞,更适合挂人?”
“……”
“还有,第三批退伍兵,等退伍之后再通过供销社招募,往年的老兵,只要符合条件也可以参加农垦项目。”
“好的,厂长。”
“待我练出百万兵,有朝一日咱也喊一嗓子……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你牛比!”
四秘书翻翻白眼,钻进防弹版大红旗副驾驶。
徐飞登上后排,等待雷蒙出来,一起去瞧瞧传说中的八大胡同。
这时,跟自家同姓的軍部徐负责人,快步走出大礼堂,来到红旗车窗前。
“徐厂长,咱们也算是一家人,8000万美刀,委实让我们难办啊。”
“徐总,您仔细瞧瞧我这张脸,眼熟不?”
“嗯?”
徐负责人认真端详片刻,迟疑道:“徐厂长,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您真的贵人多忘事,99年4月份,我爹徐大友被人污蔑,我心里想着,他虽然在广区,但军籍属于东山,怎么也算是您的兵,加上咱们同姓,一家人,能帮就帮,对不对?”
“当时,我荡尽家产,换了317块钱的路费,坐火车来到东山府,然后了两周时间,送烟送酒,终于打听到您经常吃鲁西至尊黄牛……哦,这个火锅店,今年上旬被我砸了。”
“那天傍晚,我在火锅店门口,终于等到您,跟您的警卫说明情况后,您猜您让我做什么?”
徐负责人微微一愣,“准备30万?”
“哟,您还记得?”
“喝多了,玩笑之言……”
“不,这应该是酒后吐真言。以我当时的处境,您认为我能拿出30万吗?换位思考,以您现在的处境,拿出6000万美刀,应该不难,毕竟我在海外跟多家金融机构合作,上到国际清算银行,下到各个国家银行,另外还有摩根达通、摩根士丹利、旗银行、华顿盛银行、南洋发展银行……甚至跟美联储也有业务往来(1700亿美债换战舰),想查,顶多一个电话的事儿。真查不出,我私自抽调一支铁十字軍去趟瑞士,拿他们银行的账本瞧瞧。”
“……”
“以前,您没帮我办事,没拿钱,合情合理。现在我帮您把谈判搞定,钱总得到账,对吧?就此,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徐飞说完,推开车门,握住徐负责人的双手,“您也说了,都一家人,哪那么多矛盾,搞定这事,今后您那边有啥难处,尽管找我。想要大炮有大炮,想要战车有战车,想要战机有战机,咱们一起为东方崛起共同努力!”
徐负责人面皮抖动,挤出一丝笑容。
经营那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这么牛比的同行。
徐飞关上车门,忽然想到什么,落下车窗,严肃道:“领导,您认为摩萨德的实力,怎么样?”
“很强,根据大泽公开的信息,他们借助各种科技产物,几乎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我们这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们这么强,都没有突破我的安保体系,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只有海豹突击队可以尝试袭杀我。”
“……”
“您多保重,也注意安全。”
“……”
徐飞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这年头真的很乱。
就像去年,某位在京城炒期货的老板,输红了眼,对江浙那边的某位同行很不满,连夜派出小舅子。
后者驱车数千公里,在闹市对着竞争对手就是biubiubiu,然后潇洒离去。
干掉一个亿万富翁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徐飞向来注重自身安保。
平时绝不乱跑,只在100%安全的地方活动,比如大泽、柏林、波士顿、奥斯汀、己方基地。
即便京城他也不愿来。
因为老徐就他一个儿子,万一死了,徐家村的孙子们可守不住这么大的家业。
并且,灾难降临,无人救世,己方13亿同胞怎么办?母星怎么办?
想想就压力山大。
沉默中。
雷蒙快步走出大礼堂,跟徐负责人点点头,从另一侧登上大红旗。
徐飞不满道:“你怎么这么磨叽,拖拖拉拉一个小时才出来,都快天黑了。”
“我们商谈的三件事,都不是小事,我总要安排好,再说,八大胡同,不晚上去,难道白天去?”
徐飞知道八大胡同是干啥的,但这都啥年代了,晚上去,连路灯都没有,难道看个鬼?
雷蒙见其不说话,拍拍副驾驶靠背椅,“孙小姐,我的助理对京城不熟悉,能否麻烦您带着她去逛逛?”
“抱歉,我不喜欢逛街。”
“我报销。”
“抱歉,我不差钱。”
雷蒙:“……”
徐飞看雷蒙盯着自己,“你瞅我干嘛?”
雷蒙耳语道:“你是不是傻?去那种地方,还带女人?”
“嘘,她对京城比较熟悉,可以给咱讲解八大胡同,连导游费都省了。”
“导游?徐,难道是八大胡同是景点?”
“算不上景点,只是普普通通的老巷子,或许比不上南锣鼓巷。”
“该死的老布,他骗了我,他说里面的姑娘比墨西哥的姑娘还要狂野。”
“他那么怕老婆,在开放的北美,如果不口嗨一下,岂不是被人瞧不起。”
老布继承了其父亲的优良传统,懂得如何联姻。
其父亲娶了华尔街大鳄-沃克家族的千金,老布则娶了芭芭拉。
芭芭拉的母亲是俄亥俄州大法官,父亲是纽约杂志出版商。
一个控制权力,一个左右舆论,加上老布外公家的关系和资金,所以老布成功当上了北美总管,也为小布铺砌了道路。
在这种背景下,老布不仅怕老婆,还怕老妈……不,这叫注重家庭关系。
“老雷,我似乎没听你提及过嫂子和侄子。”
“那是个悲伤的故事,南越战役进行到第14年,她忽然跟一个黒鬼跑了。”
“no,这应该算好事,否则等你回来,黒皮肤的儿子都已经上大学了。”
“谢特,我不想聊这些,我们去哪?”
“去对面,我的供销总社。”
“你似乎不是供销系统的人。”
“但供销系统听我的。”
在过去的一年中,自家资金充裕,又有娄楠楠做内应,如今已经拿下东部沿海14个省份的基层供销社,并完成改革。
也就是铺设供销微机室、供销游乐场、供销农机产业、供销汽车产业、供销快递物流、供销利民服务、供销房地产开发、供销能源服务、供销餐饮服务、供销电器服务、供销电子售后、供销青少年团百亿补贴、供销农业支持。
如果按体量计算,现在的供销系统绝对是全球最庞大的公司,今年上半年销售额29万亿红钞,自身总价值5万亿红钞。
但它不是企业,而是类似妇联、青联的非盈利机构,目的是帮助农户实现创收,赢得共同发展,共同富裕。
所以,供销系统又有点像大泽工业联合体,旗下各个业务,都是由央企、外企、合资、民企分别投资、供应或承包。
而央企、外企、合资、民企的控制者,肯定是徐厂长。
加上自家提前低价收购了基层供销社……
什么叫幕后‘老领导’啊?
在供销系统中,咱现在就是。
徐飞站在供销广场中,骄傲且自豪的看着前方酷似‘盘龙’,取名烛龙的地标级建筑。
雷蒙早上来的时候,忙着翻看资料,现在站在建筑群脚下,“我忽然发现,什么叫渺小。”
徐飞模仿重装机械师中,8月份大秘境中的机械恶犬,“颤抖吧,惊悚吧,肮脏的爬虫!”
“你过分了。”
“开玩笑。”
8月25号,正值开学季。
来京城的游客,送孩子上学的家长,全都云集于此。
即便供销总社在英明的徐厂长指导下,采用传送带形式的通道,里面也拥挤不堪,热闹非凡。
因为这里的价格,全国联网,价格统一。
换句话说,从巴蜀来京城上学,家长无需带任何东西,甚至无需带被褥,乘坐基洛夫飞艇抵达京城,再换乘供销总社专用公交抵达这里,然后进行买办即可。
包括藏地的少数民族同胞,如果打算給舍友带些土特产,完全可以将物品汇聚到县级供销社,办理托运手续,再乘坐基洛夫抵达京城,然后来供销总社领取物品,费用仅需2~6红钞。
当然,这里面有个前提。
你必须是社员,或者青少年团成员,否则价格贵的要死。
而成为社员的前提,必须是农业户口,成为青少年团成员的前提,必须28岁以下。
这种要求,不仅没有降低供销系统的顾客,反而引来更多客流。
比如京城的城镇居民,全是非农业户口,但孩子加入了青少年团,带着孩子跑来,以孩子的名义买东西,依旧可以享受团员价。
所以,出入供销总社的安检处,青少年团的成员们,全都身穿统一的青少年服装-数码迷彩,佩戴红艳艳的红领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