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扎拉。
哈扎拉大煤田属于露天矿场。
稻川商会接手后,投入了大量机械进行开采。
现如今,几乎每隔十里,就能看到一座装配巨大齿轮的重型矿机。
这里没有法治,更没有什么环境保护条例。
粗暴的开采方式,扬起团团灰尘,令天空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颗粒。
而从北方山脉引来的清澈水流,冲刷煤炭之后,又夹杂着泥灰侵染了大地。
以致于昔日满目枯黄的哈扎拉,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就变成了黑灰色。
上个月,珐國与倭岛达成转让协议,珐國煤电厂从倭岛稻川商会手里,拿下哈扎拉大煤田归属权。
该协议最初由徐厂长与哈扎族签订,受哈扎族认可,即便现在,亦是如此。
交易达成后,珐國于4月10号抽调勘探人员、武备力量,开始入场,相关人员均来自非区。
因为珐國是非区的最大投资者,可以召集海量的廉价劳动力。
也所以,福尔曼为了拿下徳國基建项目,驱逐土鸡务工人员,大骂徳國‘德意志斯坦’,后来得知珐國拒绝冰熊加入欧区联盟,又大骂珐國是‘法兰西酋长國’,不是没有道理。
4月20号下午,珐國煤电厂与倭岛稻川商会,在开采设备、煤炭存量、先关防务等方面,陆续完成交接,倭岛自卫队开始撤离。
稻川商会社长稻川淳三,坐在前往临时机场的防弹车中,透过防弹瞭望口,看着远方大地,暗中松了口气。
哈扎拉战役,截至目前已经持续一年半。
去年上旬,tep对阵神秘势力,目的是抢夺采油井。
去年下旬,铁皮对阵摩根、哈扎族,目的是抢夺哈扎拉控制权。
今年上旬,倭岛对阵阿富地区的南方塔利,以及北方联盟,目的是抢夺大煤田,控制整个地区的稳定。
在这期间,哈扎族犹如重装机械师中的游戏角色,越打越强。
从一开始持有少量毛熊武备,到现在不仅拥有冰熊重坦、欧式轻武备,还列装了上百辆美式战车。
面对如此阵容,稻川商会为了守住通往哈扎拉的必经之路-南部营地,几乎找倭岛官方,借调了所有可以派出的力量。
然而,相比南方塔利的缩头缩脚,瞻前顾后,哈扎族发起的袭击,堪称大开大合,犹如正规军团在进攻,如果防守方稍微不留神,就有可能全军覆灭。
以致于倭岛的每日军事费用支出,高达3500万美刀,比北美拿下伊拉氪之后的治安战消耗,还要高。
到了这个时候,哪怕倭岛的情报系统,被捂住眼睛,堵住耳朵,也察觉出不对劲。
加上倭岛经济下行,稻川商会当即果断低价转让了大煤田。
稻川淳三沉思中,北方传来阵阵爆破声。
无需猜测,肯定是哈扎族眼看换了防守方,正在试探防守力量的强弱。
不多时,一队队身穿珐國军装的黑皮肤大兵,在十几辆勒克莱尔amx-46重坦,以及众多vab轮式装甲运输车、雷诺侦察车的掩护下,直奔北方。
这是珐國从非区抽调的陆部主力军。
看装备……
肯定比不上倭岛。
这时,自卫队撤离哈扎拉的车队,缓缓停靠在狭窄的泥泞土路上。
紧接着,负责车载电台的通信兵,回头道:
“报告,前方遇到珐國第七军团的卡哨,他们表示,北边突然爆发战事,需要紧急增援,请求我方靠边,让珐國的战车先行通过。”
“可以!”
稻川淳三点点头,看向倭岛自卫队指挥官。
对方稍作犹豫,继续翻看撤离方案,算是默认了决定。
稍许。
大量战车从南方开来。
不仅有珐國现役型号,还有北美、冰熊、巴尔干……
稻川淳三透过瞭望口,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揉揉眼。
珐國肯定知晓哈扎拉的局势,抽调上万兵力,无可厚非。
但抽调三百多辆重坦,五六万兵力……
稻川淳三眨眨眼,拿起望远镜,仔细查看。
坐在旁边翻看撤离计划的自卫队指挥官,猛然想起什么,看向通讯兵,“刚刚的通信频道,是多少?”
“an/vrc-117-61r。”
“an北美陆部,v车载,r5g海部陆战队专用……珐國为什么用北美的战术短波调频电台?有问题!”
可惜,自卫队指挥官的反应,慢了半拍。
即将相遇的‘珐國主力’,已经调转枪头和炮口。
稻川淳三脑门见汗,“前面的几个军官有些面熟,这是…哈扎族主力!”
伴随颤抖的声音,大地开始轰鸣。
其中,三枚v系列火箭,挂载着高爆穿甲弹,自西方天幕下飞来,等抵达目标区域,箭身自动崩裂,分出上百个碎片,诱导拦截导弹。
而本体,则喷吐浓烈烟雾,再次提速,以8马赫的速度,直奔接收电台信号的指挥车。
boom~
………
东方时间,4月20号晚上10点。
倭岛派往哈扎拉的海外驻军,遭受哈扎族突袭,损失惨重。
稻川商会社长,稻川淳三,在此次冲突中不幸英勇战死。
其原因是,哈扎人虽然认可稻川商会持有哈扎拉大煤田,但稻川商会在开采期间,破坏了哈扎拉的本地生态,令哈扎族再也种不出粮食,找不到洁净水源,以致于大量孕妇出现流产现象,即便生出的孩子,也出现了畸形、死胎……
哈扎族以哈扎拉地区统治者的名义,俘虏了稻川商会5000名矿务人员,并向倭岛索赔20亿美刀。
相关报道,只在部分国家级电视台以资讯的方式,推送给观众。
cnn、abc、nbc、互联网门户等等,皆没有丝毫消息。
“我之前说的对吧,资本就是让你看到,资本想让你看的东西,如果对资本没什么好处,也没什么收益,鬼才会给你放新闻。”
徐飞躺在客厅的贵妃椅中,对着四个秘书,以及从南方归来的黄半瞎,得意道。
大秘书摇头叹息,起身回屋睡觉,“这么大事,我还以为要轰动全球呢。”
二姐深以为然,“看来,以后要少看新闻。”
四秘书从一开始就相信徐飞的说法,或者说,这是她爷爷,也就是孙大爷,喝多了酒,亲口告诫某人的话,“黄叔,我二叔老来得子,生了个儿子,托我问问您,娶个啥名比较好?”
黄半瞎没看新闻,其躺在摇椅中,左手抱着一本道藏,左手摩挲着五颗玛瑙,闻言抬起头,打量一番四秘书,“你二叔在巴渝吧?估计三年后当二领导,再有两年,极有可能平调其它省府,或者京城,以后…吃生米的命,给儿子取啥名也没用。”
“……”
“不如告诉你爷爷,趁着刚刚露苗头,让你二叔退了吧。”
“真的?”
“我老黄这两年走南闯北,见过所有的省府大领导,并坐在一起聊聊人生观,价值观,顺便探讨未来发展,以及签订大红旗配车方案,见的多了,知道的就多,相信我的眼光,错不了。四啊,咱是自己人,我才这样说,换成别人,我肯定劝他尽快出國。”
四秘书叹口气,回屋打电话。
二姐和三秘书跑去洗漱。
徐飞拿遥控器关闭客厅的射灯,直接蒙上毯子。
自从恶犬变成机械狗,每天晚上都要返回实验室做检查。
现在没了恶犬在床底,他总感觉睡觉不踏实。
黄半瞎放下手里的东西,凑到其身前,轻声道:“小舅,我道观要回来了,二十一座山头,比黄泥岗大十几倍,咱要不要开发出来?”
“有啥用?十几年后照样被水冲。”
黄半瞎微微一愣,“那边地势挺高,算是高海拔,哪怕发大水,也淹不了啊。”
“你不懂,这是全球的灾难。”
“???”
黄半瞎微微一呆,掐指算算,然后再掐指算算,接着走到窗户边,夜观天象,继续掐指算算。
次日。
徐飞早早起床,发现老黄双眼通红的坐在客厅里,不停的卜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