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好像有些熟悉，是哪一位前辈？或者至尊长老？”
“他……他好像是陆长生师兄。”
“真传弟子陆长生？”
“古往今来第一天圣，他已经销声匿迹六年时间了吧？”
“不错，自从上次陆真传从通天塔回到极道圣地后，就已经六年时间都没有露面了，似乎一直都在闭关修行。如今这是出关了？”
“难道陆真传已经修成了武道至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陆真传晋升天圣才多长时间？十年都没有，怎么可能修成武道至尊？”
“如果不是武道至尊，那陆真传能打出这么恐怖的一击？哪一个天圣能有如此恐怖的威势？”
许多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武道至尊！
这一击显然是达到了武道至尊层次的力量。
天圣能打出这么恐怖的一击？
甚至，他们远远的感受着陆长生的气息，就让他们有一种恐怖的压迫感。
似乎面对陆长生，他们会被全方位压制。
往往只有他们遇到武道至尊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陆长生不是武道至尊，那又是什么？
“陆真传。”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陆长生转身，发现是老熟人，风长老！
这风长老最近六年时间，给陆长生搜集了多少武道碎片？
而且除了武道碎片而外，还有许多修炼肉身的宝物资源，也都是通过风长老之手到了陆长生的手中。
因此，两人的关系现在已经非常熟悉了。
“风长老，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些疑问。”
陆长生指了指虚空，忍不住问道：“仙武界的空间，都这般脆弱么？”
“脆弱？”
风长老惊疑不定的望着陆长生。
神情似乎也很震惊！
之前看到陆长生打破空间，风长老其实并不惊讶。
因为风长老知道一些陆长生的隐秘。
他知道，六年前陆长生还没有闭关时，或者说闯过通天塔第九层时，其实已经有手段能够打出武道至尊的力量了。
武道至尊的力量，肯定就能打破空间。
可是，那个时候陆长生可不会觉得仙武界的空间脆弱。
对天圣而言，仙武界的空间也非常稳固，哪里会有脆弱的感觉？
但凡觉得脆弱的，只有武道至尊！
可是，风长老感应的很清楚。
他一眼就能看出，陆长生并不是武道至尊。
肉身、道体、武道，都没有彻底融合，还是天圣。
何况三大武祖的意思，也暂时不会让陆长生冲击武道至尊。
但陆长生身为天圣，居然就能觉得仙武界的空间脆弱。
这简直不可思议！
风长老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道：“陆真传，如果你真的觉得仙武界的空间脆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你现在恐怕不是武道至尊但却胜似武道至尊了。”
“因为只有武道至尊才会觉得仙武界的空间脆弱。事实上，仙武界的空间并不脆弱，只是相对于武道至尊而言很脆弱。”
“武道至尊若是在仙武界，一举一动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力量稍微用大了一点，导致空间破碎，造成巨大的破坏。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武道至尊都会前往界海的原因。”
“在仙武界，武道至尊实在是释放不开，就宛如束手束脚一般。其实这就是世界的极限。”
“武道至尊都这般束缚了，若是武祖一旦降临，整个世界都会不堪重负，会承受巨大的压力，一个不慎，世界都会破碎。”
“因此界海之中，武祖、大乘层次的强者，又被称为破界者！顾名思义，武祖、大乘，拥有破界之力！”
陆长生明白了。
仙武界的极限，其实就是天圣。
到了武道至尊，在仙武界都会束手束脚。
至于武祖？
那就不止是束手束脚那么简单了，一不小心世界都会崩溃。
陆长生现在已经感到仙武界的空间脆弱，其实这就是束手束脚的感觉。
相当于，现在的陆长生以天圣之身，真正能媲美武道至尊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
整个仙武界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诞生过如此恐怖的天圣。
陆长生真可谓是古往今来，仙武界第一天圣！
“风长老，我闭关已经结束。”
“这趟出关，就是想让风长老禀报武祖，我差不多准备妥当了，随时都可以启程前往界海！”
陆长生郑重其事的说道。
“前往界海……”
风长老很感慨。
六年时间，他是亲眼看到陆长生闭关。
几乎每一天都在变强。
肉身、道体、武道，全方位都在增强。
三大武祖也都知道陆长生闭关修炼的情况，甚至非常关注。
“好！”
“陆真传，你先回洞府等候。”
“我会立刻传讯给武祖……”
陆长生点了点头。
反正他现在也了解到自身的实力情况了。
在仙武界束手束脚，也没什么测试的意义。
于是，他便直接返回了洞府，静静的等待着。
陆长生没有在洞府等多长时间。
仅仅第二天，风长老就重新来到了陆长生的洞府。
“陆真传，古府武祖决定真身赶回仙武界，亲自带你去界海。”
“但古府武祖距离仙武界很远，需要一段时间，大概一年左右。”
“这一年左右的时间，陆真传可以先行处理一些琐事，安排好一切，等到古府武祖真身降临，就可以直接动身前往界海了。”
风长老对陆长生解释了一番。
古府武祖真身亲自降临！
这让一众武道至尊都感到惊叹。
他们都很清楚武祖的分量。
武祖在界海中的分量，其实远远超过仙武界许多人的想象。
在仙武界，许多人都觉得武道至尊距离武祖也只有一步之差。
仅仅差了一个境界。
就算有差距，但差距可能没那么大。
但实际上却大错特错。
武祖，那代表的是界海当中最顶尖的力量。
是站在芸芸众生最巅峰的力量。
是仙武界的定海神针！
界海当中万千种族，亿万世界。
如果想要屹立于界海，那就必须得有武祖层次的力量坐镇。
当然，仙武界三大武祖那都很不一般。
否则，仙武界也不会以三大武祖扬名了。
要知道，仙武界除了三大武祖而外，其实还有一些大乘。
在境界上，大乘与武祖都是一样。
可是，仙武界却还是以三大武祖为首。
原因很简单，实力！
三大武祖的实力，凌驾于那些大乘之上。
在界海当中，仙武界与其他世界的碰撞，很多时候都得靠三大武祖一锤定音！
能让一尊武祖，真身赶回到仙武界，就专门为了护送陆长生。
这份待遇，就算是武道至尊那也是独一份。
更何况，陆长生还不是武道至尊。
“一年么？”
陆长生想了想，于是点了点头。
算算时间，他也的确该回去看一看了。
毕竟名义上，他还有一座圣土天宗的宗门。
“好，那就一年时间，我去处理一些琐事。”
风长老问道：“需要我同行吗？”
陆长生摇了摇头道：“不麻烦风长老了，若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可以给风长老传讯。”
风长老也点了点头道：“也行，反正以你现在的实力，整个仙武界，就算是武道至尊，应该也轻易奈何不了你了，何况武道至尊也很少在仙武界露面。”
“不过，不要忘记了时间，一年左右，你得回到极道圣地。”
“好。”
陆长生答应了。
于是，风长老离开了陆长生的洞府。
洞府中只剩下了陆长生一人。
他得先想想去哪里？
北域、古域、圣星城、极道圣地……
这一路，陆长生已经经历了太多。
一年后，他会前往界海。
到时候恐怕短时间内是回不到仙武界了。
十年？
百年？
甚至千年、万年，都有可能回不到仙武界。
那么过去的种种，陆长生也的确该去看一看。
“先去圣星城吧……”
毕竟还有陈老祖等熟人，更有百宗还需要关照。
于是，陆长生事不宜迟，直接从洞府离开，直奔圣星城。
……
圣星城，百宗。
自从上一次，百宗的山门都被血火老祖给夷为平地后，百宗就凋零了。
只剩下寥寥一些人。
虽然也重建了山门，甚至还有陈老祖的照顾，但百宗也愈发的衰落。
百宗宗主张灵依旧是武圣。
虽然是武圣巅峰，但要想成就地圣，却并不是那么容易。
武圣成就地圣需要神祇碎片。
以现在百宗的家底，可没那么多神祇碎片给她“浪费”。
以她的天赋，如果没有大量神祇碎片的话，只怕难以成为地圣，一辈子都只是武圣罢了。
一个武圣，是没办法带领百宗重现辉煌的。
张灵脑海中时不时会出现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深深的铭刻在她的脑海当中。
“若是他在，也许百宗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张灵自嘲的摇了摇头。
她能力不足。
但那个人如此惊才绝艳，又怎么可能窝在小小的百宗？
“宗主。”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武圣境界。”
“看来，你遇到瓶颈了……”
这时，张灵耳旁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唰”。
张灵立刻转身。
她的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是那么的熟悉。
“陆……陆长老！”
“您回来了？”
张灵简直欣喜若狂。
陆长生回来了，百宗也就有了底气！
“陆某回来看一看。”
陆长生一步一步，从虚空中踏步而来。
他从极道圣地回到了圣星城，第一件事就是回到百宗。
百宗的确重建了山门。
只是，陆长生略微一感应便知道，百宗依旧是大猫小猫三两只罢了。
不仅没能恢复元气，甚至还进一步衰落了。
“陆长老，让您失望了。”
“百宗在我的手上，根本没有兴盛的希望。”
“我的修为太低，在圣星城也无法支撑起百宗……”
张灵神情低落。
她没有成就地圣，始终是一块心病。
不成地圣，百宗也相当于无根浮萍，随时可能都会遭遇挫折，甚至一蹶不振。
即便有陈老祖的庇护又如何？
百宗自身发展不起来，陈老祖也不可能一直扶持。
陆长生知道，以张灵的天赋，的确很难突破至地圣。
更别说天圣了。
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就天圣。
“宗主，这一趟我回来只是顺便看一看。”
“我很快就会离开，而且这一次离开，估计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了。”
“陆某终究是百宗太上长老，自然不会什么都不做。”
“宗主，我这里有一门血肉武道，可以滴血创造血裔。”
“以陆某之实力，全力相助的话，可以创造出地圣层次的血裔。”
“不过，一旦成为血裔后，就只能修炼血肉武道。而且，我虽然将血肉武道提升到了八次生长，媲美天圣的地步，但那是靠了某些珍贵外物。没有这些珍贵外物，你多半也一辈子只能是地圣。”
“如果你不愿成为血裔，我也会帮你寻找足够多的神祇碎片，助你修成地圣。所以，看你自己的选择。”
陆长生淡淡的说道。
他给了张灵两个选择。
要么接受他的鲜血，转化为血裔，一步登天。
要么陆长生给张灵大量神祇碎片，但不一定能保证修成地圣。
毕竟，即便有大量神祇碎片，还是得靠张灵自己去感悟。
张灵没有犹豫太长时间。
她猛的抬起头，已然已经了决定！
“我选择……成为血裔！”
张灵神情凝重，一字一句，语气斩钉截铁！
陆长生笑了。
人贵在自知，要有自知之明。
显然，张灵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