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灯笼,悦耳的鼓乐,为热闹的府院里增添了许多喜庆。相对于前院的推杯换盏,后院显得过于寂静。而精心准备的洞房里,金台红蜡暖毯软床,也是一幅新婚景象。
「少侠,那贼子还未出现吗?」
「柳姑娘稍安勿躁,待我再去查看一番,想来以那孟老贼贪婪好色的本性,定是在哪个小妾闺中逞能施淫,耽搁了时辰。」左剑清和声道:「柳姑娘稍等,在下去去就来。」言罢,转身走出洞房。
小龙女心中轻叹,渐渐静下心来,回想方才的急躁,不禁暗暗惭愧,自己功力骤降后,似乎定力也大不如前。想到此去临安路途遥远,又恰逢魔教作乱,这一路还不知有多少艰难险阻,自己早已不复昔日功力,切不可再急躁大意,否则非但过儿救治不成,自己说不得也会命陨。想到这里,小龙女在软床上盘膝坐好,静心凝神,真气暗暗运行。
左剑清潜出洞房后,再次混入前院,他虽然劝解了小龙女,然而自己心中却疑惑重重。那孟老儿分明嗜色如命,如今大婚之日,却始终不见踪影,究竟意欲何为?而家丁护卫紧守前院,后院却连个看门的都没有,这又作何解释?
左剑清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料想那老儿八成真是像自己说的那样,躲在某个小妾的闺房里忘了出来了。他本不愿再此多留,奈何形势所逼,不愿拂了佳人的意,既走到了这一步,要想早些离开便只有速战速决,于是小心翼翼往偏房潜去………
温暖的洞房里,新娘静静地坐在床沿,窈窕迷人的身姿在橘黄的烛光下,显得娇柔妩媚,朦胧恍惚。长腿柳腰,胸硕臀丰,从轮廓曲线可以看出,新娘的身材绝对是那种令所有男人热血沸腾和梦寐以求的。不谈面容,单单她这丰满绝伦的娇嫩身子,尤其是胸前那令人神魂颠倒的硕大,就足以让她的男人不知疲倦日夜施淫,虽说新娘很可能吃不消,但普通男性一旦得尝这等尤物,又哪里能克制得住?往往不精尽人亡是不会罢休的。当然,如果新娘本身就天姿国色,娇羞可人,那她的男人也就只有牡丹下死,做个风流鬼了。
由此可以料想,这个迷离的夜晚,丰满迷人的新娘注定会一丝不挂在她男人的胯下股沟交叠婉转承欢,用肉体承受着男人无边欲火的狂猛发泄。而若是男人体力充沛又性欲旺盛,美人不堪淫弄,说不得便要虚脱昏厥,就是不知那时的男人是否会饶过胯下那抽动的肉体。
然而,事情总有意外,就像床上的女子非但不是孟老头的娘子,反是来取他性命的江湖一代侠女。于是,除非发生了极为特殊的情况,否则,那个老头子是不会有机会尝得这美人儿的身子,与她巫山翻腾共登极乐的。
在洞房里守株待兔的小龙女,本想静心打坐,不料刚一入定便听得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虽说动静不大,但以小龙女的听觉却很容易觉察。左剑清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对,他虽然年轻,却轻功卓越,进来都是无声无息的。是那孟老贼来了?
然而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小龙女又否定了这一猜测,因为她已经判定出,这是个女人!
情况有异!
小龙女不动声色,将大红盖头重新戴上,遮盖住自己的容貌,同时体内真气暗运,打算出其不意将来人制伏。然而等了片刻却不见她进来,反而从纸窗外伸进一声细长的竹梗,淡黄色的烟雾喷出,瞬间便弥漫了整个洞房。
迷药!小龙女连忙摒息凝神,可转念一想也不是办法,自己终究不善于闭气之术,不出半刻定会吸入。正思索间,忽而看到几面尚未完全展开的屏风后,一个盛满水的大浴桶正缓缓冒着热气,心中霎时间便释怀开来。小龙女身起影随,飘然间便毫无声息地落到了屏风后面,伸手入怀取出一面手帕,蘸水浸湿,折叠后覆在鼻下。
迷烟缓缓消散,一位中年妇人推门而入,只见她四十上下,容貌俊俏,体态偏胖但风韵撩人。妇人见房中空无一人,愣了一下,随即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转身将房门掩上,便迈步往床榻走去。
小龙女躲在屏风后,见妇人举止异常,心中不禁暗暗惊疑,也不急着将她制伏,打算继续潜藏静观其变。
那妇人静坐半响,忽而从袖中取出一支蜡烛,点燃后将金盏上的蜡烛换下,一股淡淡的香味再次弥漫整个房间。妇人将手中的半截蜡烛扔在床下,便开始解除身上的衣物,转眼间便一丝不挂。只见她赤身裸体站在床前,手中拿着一面巴掌大的铜镜,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一遍一遍,迷恋不已,仿佛在鉴赏一件珍稀的瑰宝。
小龙女在屏风后看得哑口无言,不知这妇人到底意欲何为。但同为女人,她能从妇人的神情举止中,看出女性对自己身体本能的爱惜,不知为什么,心中总觉得有一股哀伤的意味。自己也是女人,同样爱惜自己的身体,但相对于别的女性来说,却是孤芳自赏。和过儿重逢后,二人便往来奔波,本打算了早日却凡事隐居终老,不想过儿却在决战金轮法王后一病不起,回想这几年来,二人竟是无一夕之欢,不禁暗自悲苦。
蜡烛缓缓燃烧着,小龙女正唏嘘自怜感叹自己的命运,却没有注意到那床前的妇人不知什么时候滚落到了合欢床上,蜷曲蠕动,满面春意。而她自己的呼吸,也不知不觉地有了些许急促………
红灯挑,意乱神迷,销魂帐中待君临,些许逦旎,不值红颜缇。
……………………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行来了一辆马车,满脸刀疤的大汉端坐在车厢里,悠闲地往小镇中央行去。看其行驶的方向,显然就是前面那张灯结彩的孟府。
马车在孟府后门停下,大汉抖了抖精神,跳下轿来,他看了看寂静的后院,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淫笑。『这偏僻的乡镇,美人可不多了,虽说远远不是深渊地狱中的佳人所能比拟的,但那些个美娇娘也不是自己所能享用的。』大汉边走边想着,看到了洞房门口,便整了整衣襟,推门而入。
香气扑鼻,满室春意,大汉深吸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而当看到合欢床上,那早已在被褥中滚成一团的赤裸身躯,眼中便渐渐炽热。那孟老儿倒是有心,定是怕被小美人识破,不够尽兴,竟是提前用春药将她弄了个神魂颠倒,如此,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让娘子久等了。」大汉呵呵一笑,转身将房门掩上,便往床边行去。
「可是相公来了?」帐中女子柔声问道,声音说不出的娇柔无力。
大汉听得心头火热,料想这小娘皮此刻怕是早已神志不清了,不用说听声,就算是见到自己面容,八成也分不清是不是她相公了。只见他手掌一挥,击出一股劲风将几支蜡烛熄灭,整个洞房霎时间漆黑一片。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大汉转眼间便赤条条了。只听他大笑一声,猛地扑进了软帐中,一时间,淫声浪语,满室春色。
却说另一边左剑清遍寻家眷房舍,果真发现了那孟老头的踪迹,只听里面莺莺燕燕,娇呻浪吟,便知是一场一龙多凤的好戏。
左剑清暗暗诽谤不已,这新婚燕尔的,不去抚慰新娘,在这里折腾什么?外面都说这孟老头已年过甲六十又二,现在看来,倒也孟浪!莫不是也天赋异禀,驻阳有术?只可惜本钱虽好,这小地方却没有天姿国色的美娇娘供其淫媾享用,若是放在魔教,倒是能物尽其用。左剑清心中一动,深渊地狱人手尚有欠缺,莫先生虽有鬼神莫测之神通,却总不能无中生有,何况辅奴寿元短暂,也需及时补充,自己下山之前也是有段时间没新的辅奴了。想到辅奴以及那些个魔煞,不禁对那神秘的莫先生又敬又怕,融魂派传承已千年,如今走上这条路,也不知是对是错。
摇了摇头,左剑清不再多想。只见他附耳墙头,仔细倾听,片刻后面露喜色,果真是天赋异禀,七寸不差!又是一具上好的材料!要知「女极近七,男极为九」,女性蜜道深度有限,哪怕体质特殊,一般也不超过七寸之深,而男性阳物却可以进行后天培育,若是本身天赋异禀,再修习淫道秘术,长期滋养,便有可能达到九寸之巨!这在淫道中,被称为「卧蟒」。当然,七寸阳物已是千中挑一,「卧蟒」更是只能听闻了。
左剑清嘴角笑意不减,一探衣袖,取出一个巴掌大钻有小孔的木盒,将木盒打开来,里面不大的空间却静卧着三只乌黑的小鸟。鸟儿羽毛油亮,肥胖异常,只是一动不动,仿若死物。左剑清取出石墨纸条,就着昏暗的灯光仔细写罢,便卷起纸条插进鸟腿上的小竹筒中盖好。只见他将鸟儿置于手心,捏起一根细细的银针,在小鸟的左右腋窝一扎,原本昏死的鸟儿便猛然间跃将起来,展翅飞走。
看着鸟儿远走,左剑清回过头来,听着房中的淫声浪语,多日禁欲的他也渐渐心头火起。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身子一抖,眼中闪过一丝淫邪,转身便往后院潜去。
再说原本安静的洞房,现在却已热火朝天。
「啊!老爷……用……用力,妾身……要来了……」
「呼呼,个骚娘们,老子……干死你!」
淫声浪语间,两具赤裸的肉体在合欢床上翻滚纠缠,男狂女媚欲仙欲死,说的便是现在了。然而这边股沟交叠春色无边,屏风后却又是另一番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