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蔷的身体经过几次最强烈的颤栗终于松软地铺到了我的身体上面,我把她的身体更亲密地搂抱起来,她的身上分泌出细细的汗液,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转过身子,我亲吻着她泛着桃红色光泽的脸,两具身体在结合处终于心满意足地分离开来。
「红蔷,」我喊了喊她的名字,她睁开眼带着答应我的呼喊看着我。
「你喜欢这个名字吗?不喜欢就换一个。」她无所谓的说道。
「名字怎么能随便换呢?」我认真地回答,「红蔷是个好名字。」
「名字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呢,」她轻轻叹了口气,「名字是用来给人叫的,女人一旦跟了一个男人,就好像他的衣服一样,你见过有名字的衣服吗?」
这女人和衣服似乎有着不解之缘,老是要以衣服自比,我虽然觉得这样比在我的理解上多少的有些不妥,但同时我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事实,一个大家都已经默认了的事实。
「你现在是我的衣服了,我会一直穿着的。」
「谁说我是你的衣服了?」红蔷皱着眉头笑道:「太尉什么时候要拿回去,你能怎么样啊?你敢和太尉抢衣服穿吗?」
我不敢和太尉抢衣服穿,就算是太尉他老人家赐给我一件衣服,我都得仔仔细细地叠好收藏起来,可是现在他赐给我的是一个女人,太尉他老人家有数不尽的女人,就像他数不尽的衣服一样,很多的衣服他没来得及穿柜子成了旧衣服。所以他又怎么可能把一件送给别人的衣服再拿回来穿呢?
我把我的这个理解告诉红蔷,她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就赞叹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愉快地看着我。
也不知道这么看了我多久,她就问了如下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不需要有名字,那是因为男人都有自己的名字,然后人们可以称她为xxx的女人,或者直接简称为x 氏。这套理论既然被人们所普遍接受那么必然有它合理的地方,它的缺点在于,忽略了一部分的男人,就比如说像我这样的,一个太尉府的三流的刀客。
像我这样的一个刀客,如果不是命运神奇的发生了改变,是不需要名字的。所以就算一开始的时候我有名字,那名字也在刀客岁月中被遗忘了。
现在这个叫红蔷的女人问我这样的一个问题,使我陷入了难堪的境地之中,我已经没有名字了,可是我不能这样坦白地告诉她,因为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就应该有一个名字,这是理论所得出的必然结论。当然我也可以没有名字,因为她有一个名字,我可以叫做红蔷的男人。这种命名的方法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再仔细想想吧,人们叫我「红蔷的男人」,或许会有人问:「那么红蔷是谁?」有人可以告诉他,红蔷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不幸的是很多人的思维都被普遍的理论熏陶出了惯性,因为理论的惯性是女人被称作是xxx 男人的女人,所以又会有人问:「一个女人?那么她是哪个男人的女人呢?」
有一个自作聪明的人告诉他:「她是『红蔷的男人』的女人」,然后我听到很多人的笑声,这其中最响亮的笑声就来自于我自己。
「哎,你在想什么啊?」红蔷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什么,我当然不能告诉你,我需要告诉你的,只是我的名字。
「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飞。」我说。
「阿飞?」
「是啊,怎么了?这难道不是一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