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全是混帐,”周义破口大骂道∶“几个大男人也看不牢一个小婊子,你们是干什么的?”
“属下知罪,以后也不会了!”柳巳绥和余丑牛惶恐地说。
“别说了!”周义叹气道∶“把她埋了,记得要把尸体收拾乾净,还要给她穿上衣服,对外说是服毒自杀,别让其他人生疑。”
“传令下去,明早继续上路。”周义继续说:“现在我写本上奏,同时也会给子雪写信。给我准备信使,奏本快马送上朝廷;给子雪的信则使用我们的通讯网,别再误事了。”
“是。”两人齐声答道。
“滚吧。”周义叱道。
两人离去后,周义也不再睡了,穿上裤子后,便开始写信和奏本。给魏子雪的信只是发出命令,毋须多费笔墨;奏本却要字斟句酌,委婉道出遭刺的经过,如何拿下其中一个刺客,却不慎让她畏罪自杀等等,才能完工。
幸好自始至终,玄霜也是温柔体贴地在旁侍候,仿如红袖添香,使周义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总算写完了。”周义伸了一个懒腰,合上卷宗道∶“你也随我出去吧。”
“是。”玄霜答应一声,可没有忙着自己穿戴,却先取来周义的衣物。侍候他一一穿上。
“不用侍候了,你打点自己吧!”周义满意地说。
“还是只穿上黄金甲吗?”玄霜红着脸说,起床后,她只是以汗巾缠腰,就是摸不清周义的心意。
“随便你吧……”周义大笑道,旋即发觉玄霜腹下的汗巾添了一块正在扩大的红印,还有血水从她的腿间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皱眉道∶“你怎么了?”
“不好了!”玄霜赶紧按着腹下,急叫道∶“婢子……婢子的月事来了。”
“晦气。”周义骂道∶“快点收拾吧!”
“对不起,月事来得突然,婢子也不知道的。”玄霜惶恐道。
“行军最忌血光,你小心收拾一下,可不能让污血流出来的。”周义冷哼道。
“那么……那么婢子用汗巾包裹,才穿上裤子,好吗?”玄霜央求似的问道。
“唯有这样了。”周义点头道。
经过冷翠的行刺后,护送的兵马更不敢怠慢轻忽,沿途防卫森严,冷翠亦没有再出现。
虽然旅途寂寞,但是由于玄霜月事己至,护送的又是御林军,为免招来闲言,周义本来是没有打算胡闹的。
然而走了两天,周义突然发觉玄霜态度有变,没有了以前的冷寞无奈,却多了几分体贴关怀,不禁暗叫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反复思量,似乎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玄霜纯属做作,希望自己对她好一点,以免多受委屈,但是她不擅做作。要不是心里愿意,怎样也会露出破绽的,而且自己对她不坏,就是疼爱多一点。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如果玄霜不是做作,唯一的解样就是已经调教成功,使她终于认命,明白不能没有自己,决定真心相随,可是带着重大,不能掉以轻心,定要设法查证。
这一夜,一行人夜宿一个小村庄,周义发挥贤王本色,当然是秋毫无犯。自己重金租借一间小屋居住,众军则在周围的空地露宿,既能执行保护之责,也不会扰民。
玄霜也不用吩咐,便自行外出打水,侍候周义洗脚。
“这两天行军赶路,累吗?”周义柔声问道。
“不累。”周义甚少如此好声好语的,玄霜有点受宠若惊道。
“我们再走四五天,便能抵达徐州了,可以在那里歇一会,再前往宁州的。”周义继续说。
“是。”玄霜洗涤着手里的脚掌说。
“你在丹田里积藏的奇功,有多少已经融入自身的内力里?”周义问道。所谓积藏的奇功就是玄霜多年来的苦练,加上姚赛娥的拼死传功,合共该有三四十年功力,但是这些功力,还要经过合藉双修,与自身内力结合,才能使用的。
“大概……大概是两成吧。”玄霜估量着说。
“奇怪……”周义沉吟道。
“有什么奇怪的?”玄霜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