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周义看见魏子雪等没精打采地坐在堂前,知道有异,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们不是去拿人吗?给他跑了吗?”
“跑不了,可是死了。”魏子雪叹气道,说的是兽戏团派入京里的细作。
“怎么不拿活口?”周义奇道。
“本来是拿下的,可是还来不及带回来查问,他已经服毒自尽了。”汤卯兔回答道。
“‘你们真是大意,怎会拿下了人,还能让他服毒?”周义大是不悦道。
“他的嘴巴里藏着一颗有毒的牙齿,咬破牙齿后,便能吞下毒药,使人防不胜防的。”魏子雪解释道。
“毒牙么?!”周义讶然道:“这些人看来是抱着必死之心,也真不易对付。”
“吃一次亏,学一次乖,要是再拿到活口,我们可不会上当的。”汤卯兔
悻声道。
“算了,其他的安排妥当了没有?”周义摆手道。
“我们己经广派人手,该不会误事的。”魏子雪点头道。
“玄霜,你先进去吃点东西,然后备水准备侍候,我还有话要和他们说。”周义支开玄霜道。
玄霜点点头,算是回答,便自行进去,原来周义在太子的行宫大吃大喝,她却什么也没有下肚,这时己是饥肠辘辘了。
周义返回寝室时,玄霜独坐内间,在贵妃椅前边的小凳子上发呆,身旁放着一盘清水,衣服全脱下来,不仅脱掉黄金甲,还脱掉那身单薄的白衣,身上只有两方彩巾包裹着胸前腹下,看来已经认命了。
周义大刺刺地在贵妃椅坐下来,抬起了腿,玄霜也不用吩咐,便捧着他脚,把靴子脱下来。
“吕志杰是什么人?”周义寒声问道。
“他是吕刚的儿子。”玄霜木然地洗着手中的脚掌说,可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起了他,难道真的是听到自己和青菱说话。
“吕刚?就是京卫统领吕刚?”周义愕然道。
“是,就是他。”玄霜点头道。
“你和吕志杰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青菱告诉他不要再来看你?”周义悻然问道。
“什么关系也没有!”玄霜抗声道:“青菱一厢情愿,以为可以撮合他和我,只是见了两次,他便纠缠不休,为免多生事端,我才要青菱告诉他的。”
“就是这样吗?”周义皱眉道。
“是的。”玄霜肯定地说。
“你喜欢他吗?”周义问道。
“我只喜欢杀了宋元索!”玄霜咬牙切齿道。
周义冷哼一声,挥手止住玄霜说下去,不是不相信她的说话,而是心里烦恼。
原来吕刚就像俞光一样,是个对英帝忠心耿耿,对其他人全不买帐的老顽固,以为无意中解决了俞光这个难题,谁知又出了个吕志杰,为了玄霜,他必定心存芥蒂,如此一来,恐怕更难收买吕刚给自己说话了。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是没有骗你的。”,玄霜只道周义心存怀疑,委屈地说。
“刮光了毛没有?”周义不想再说吕刚父子,改口问道。
“刮了。”玄霜垂头道,不知为什么,竟然误会周义暗生嫉妒,不禁生出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