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把思棋放回来!”玉树太子急叫道。
“哪有这么便宜呀!”张贵狂笑道:“你们还不动手,看看要多少个男人,才能奸死这个小丫头吧!”
“放箭!”看见许多个如狼似虎的宋军朝着思棋围了上去,玉树太子蓦地大叫道:“杀……杀光了他们!”
语声未住,一阵箭雨便从四方八面射过来,接着许多手执兵刀的汉子自宋军身后杀上,可惜发动早了一点,还有些伏兵尚未到位,以致不能同时发动攻击。
宋军措手不及,给突如其来的伏兵杀得手忙脚乱,鬼哭神号,唯有奋力抵抗。
那些伏兵人数不少,估计超逾千人,尽管人多势众,但是大多身上有伤,看来是残兵败将,战力不高,全凭满腔怨气,才能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遂杀得宋军头崩额裂。
然而宋军亦非易与之辈,虽败不退,负隅顽抗,勉力稳住阵脚后,便与伏兵展开激战。
周义看戏似的细看两军剧战,发觉那些伏兵虽然占了上风,但是要不是以众凌寡,恐怕不是宋军的敌手。
宋军的剽悍亦使周义大感头痛,想不到他们与己军比较,也是不遑多让,要是他朝对垒,胜负实难逆料。
在伏兵的围攻下,末军伤亡惨重,到了最后,只剩下百多人,靠拢在一起,垂死挣扎,可是四周还不住有箭矢乘隙射来,稍一疏虞,便不死即伤,看来支撑不了多久。
“住手。”就在这时,忽地听到张贵大喝一声,周义转头一看,赫然看见他手执钢刀,架在玉树太子的颈项。
那些伏兵狂攻过后,锐气渐消,突然发现头儿落入敌手,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待领队的发出命令,纷纷住手。
“放下兵器,立即投降,否则我杀了他。”张贵大叫道。
“不,不要投降!杀了他……杀光他们,给我报仇!”玉树太子置生死于道外。
“你们退开!”张贵喘了一口气,一手抱着玉树太子的腰肢,钢刀搁在肩头,步履蹒跚地逼近把宋军团团围住的伏兵。
那些伏兵投鼠忌器,也不敢动手,自动让开道路,让张贵与没剩下多少的宋军会合。
周义发觉张贵胸前有血,该是受了伤,玉树太子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动弹,当是给他点了穴道,再看本来布下阵法的地面,多了许多具尸体,木石散乱,看来在混战之中,木石给这些尸体撞散,因而破去阵法,又或许张贵发现其中奥妙,以尸体破去阵法。
张贵终于回到自己的阵地了,好像已是费尽气力,松手便把玉树太子丢在地上,利刀支在地上,大声喘息。
“放了我们的少主!”有人大叫道。
“别做梦了……”张贵喘着气说:“你们是要同归于尽吗?”
“杀……杀了他……把他们砍成肉酱!”玉树太子嘶叫道。
“不识死活!”张贵怒吼一声,抬腿便踢,痛得玉树太子尖声惨叫,冷汗直冒。
“不要伤人!”众人齐声大叫道。
“不伤人也行……”张贵眼珠乱转,知道要这些人弃械投降无异是缘木求鱼,勉力大叫道:“让开下山的道路!”
“不行!”这时仍然是赤条条的挂在树上的思棋尖叫道:“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能放走他。”
“小贱人,那便让我先宰了你。”张贵狞笑一声,提刀便朝着思棋走过去。
“要杀先杀我……”玉树太子大叫道,还没有说毕,便看见一道人影从道旁的参天古树扑下来,人没下地,双掌已是朝着张贵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