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周义心里是以兽戏团为首要目标,因为他发觉刺客的身形很像绿衣女,如果能从她身上找到元凶,再建奇功事小,也许还可以利用她达成自己多年以来辛苦经营的美梦。
周义动身前,已经探得兽戏团循徐州南下,遂派出几个得力的亲卫沿路追查,只要他们没有弄鬼,当不难找到的。
看来周义猜得不错,兽戏团果然不妥,他率众去到徐州时,还是没有兽戏团的消息。
徐州之南是豫州,也是周义的五弟周信的领地,那里全是祟山峻岭,是猛兽出没之地,兽戏团也有理由前往那里寻药救治猩猩的。
周义没有忙着追寻,却前往州牧胡不同的府第,胡不同原来早已投靠周义,看见恩主突然出现,自然殷勤招待,礼数周到。
“王爷,你不是返回晋州吗?”胡不同奇道。
“我是奉王命微服私访,你可要保守秘密,不要胡说八道。”周义告诫道。
“这个自然了,卑职岂会多事。”胡不同立誓似的说。
“近日徐州太平吗?”周义问道。
“还可以,只是卑职遵从王爷的命令,严禁红莲教在此活动,却恼了豫王爷,让他派人前来骂了几趟。”胡不同叹气道。
“圣上明令不能纵容红莲教,他竟然还有胆子胡作非为吗?!”周义气愤地说。
“他也不敢要卑职让红莲教公然活动,可是卑职捣了几个红莲教的分坛,也拿下一些教徒,却给他骂卑职多管闲事,还把人要回去。”胡不同诉苦道。
“你要是不多管闲事,也不用干这个州牧了。”周义冷笑道。
“闲事当然不管,但是王爷的命令可不是闲事,卑职不管不行的。”胡不同赶忙道。
“很好。”周义满意地说:“你看过兽戏团的演出没有?”
“没有,他们最先在宁州演出,再往光州,没有来过这里。”胡不同答道。
“他们来自宁州的吗?”周义皱眉道:“宁州全是平原湖泊,没有狮虎猛兽,他们的猛兽从何而来?”
“据说是购自豫州的猎户,在当地调教后,便前往宁州演出了。”胡不同答道。
“也许不是来自豫州的。”周义自言自语道。
“大人,拿到那个散播谣言的刁民了。”也在这时,两个捕快兴冲冲地闯进堂前道。
“胡闹,你们不知道我有客人吗?”胡不同怒骂道:“先关起来,待我有空时才慢慢审问。”
“散播什么谣言?”周义好奇地问。
“是一个打柴的,他前几天从山里回来后,便周围说见到有人骑着老虎在山里行走,闹得人心惶惶,我派人入山查看,却什么也没有见到,所以抓回来看看他是何居心。”胡不同答道。
“骑着老虎行走?”周义怔道。
“是的,本州根本没有老虎出没,怎么有人骑着老虎走路。”胡不同笑道。
“也许他不是胡说。”周义沉吟道:“带他进来问话吧。”
不一会,捕快便把樵夫带进来了。
“大老爷,冤枉呀,我真的见到的,真的没有胡说。”樵子害怕地跪在胡不同身前叫道。
“不用急,你慢慢说清楚。”周义柔声道。
“是这样的……”虽然樵夫不知道周义是什么人,可是看他气宇轩昂,还坐在胡不同上首,起忙回答。
原来三天前,他晚了下山,突然听到山上传来猛首吼叫的声音,骇得他急忙爬上一棵大树躲避,才隐好身形,便有一个年青女郎骑着老虎在树下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