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赶紧找院墙外的小溪流,洗了洗脸,这尼玛,下次绝不进门。
从空间里拿出一包干果,丢给几个在一旁吸溜鼻涕,玩泥巴的孤孩:“洗洗手在吃哈。”
几个小孩有些迷茫,愣愣的互相看了一眼,吸溜了一口挂在嘴边的淡黄色鼻涕:“……他谁啊!”
“好像是山上的师叔吧!”
“怎么看着像拍子的”
嘴最馋的屁孩,看着手里的酥,一把抓起,往嘴里塞了一把。:“管他是什么人,我先尝尝看!嗯~酸酸的,甜汁汁,啧~。”
不知道何秀是谁,很正常,毕竟小孩子能有什么记忆啊,一年何秀都不来几趟。
看着那个挂着鼻涕,手上的泥巴往身上一擦,就开嘴吃东西的破小孩,何秀摇了摇头,一点礼貌的没有,收徒,收个鬼噢。
找到村口小路边吃杂草的牛群,两匹在林间自由吃草的马,这段时间就在这里,还挺厉害,居然和牛混一块了。
拍了拍马脖子,翻身骑上,丢给坐在一边躲太阳的农户一个银元,反正自己钱多烧的慌。
庄稼汉子拿着钱,高兴的很,咧开缺了几个牙的嘴,冲着何秀一笑:“小师傅,这是又要出门降妖除魔啊。”
“呵,是啊,这一匹马还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家那口子,还在山上呢。”
“好,道长,一路平安啊!”
“呵呵,借你吉言,告辞。”
大庸城,后叫张家界,何秀也想不通,好好的名字,为什么改的土里土气的。
这离五雷山不远,半路上,也不知道那里来的难民,凄惨的摸样,看着挺瘆人,犹如行尸走肉,拖沓着两条腿,也不知道哪里是他们的终点。
路边的野狗,红着眼睛,正在撕扯啃咬着尸骸,明目之下,旁边的鬼魂正茫然的飘荡着,等待鬼差的到来。
一路走过,这不是单独的个类,也有饿极的人在和野狗抢食,看多了,心里就释然了,东北那边去年的九月半,就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战争,许多人跟随着张家人退回关内,无根无凭的人,茫然的走在关内的道路上,不知何去何从。
骑着马傍晚时分就到了大庸城,城内路并不宽,只有两米多点的石路,没有现代的城市规划,到处都乱糟糟的,只有两条主要街道,还算平整。
七弯八拐找到了在这里的伏魔堂,师傅石坚平时就在这里驻扎,除了负责本城的安危以外,还要去支援其它的地方,其实也挺忙的。
门口摆着张桌子,上面放着吃饭家伙事,算盘,龟壳,铜钱,还有麻雀,一个干巴巴的老头,一条脏兮兮的布条绑在脑后,遮着眼睛,吸了吸鼻子,闻着味:“嗯~何秀,是你回来啦!”
何秀赶紧下马行礼,恭敬问候:“师叔好鼻子,这都能闻到,两月不见,身体可好!”
瞎眼的算命师叔,接过何秀放他手里的芝麻糕,闻了闻,乐了:“好,好着呢?恭喜你啊,授箓拿印了。”
“嘿嘿,全靠诸位师长教导提携。”
“行了,赶紧进去吧,别让你师傅等了,小心拿雷劈你。”
“行,那我先进去,师叔你忙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