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燃的心放回了肚子,阿苑跟他不一样,她的师父们对她是真心疼爱,难怪会把她养的这么天不怕地不怕。
钱九道此刻就是羡慕,无比的羡慕,恨不得冲过去抱着大长老的腿喊师父。
程硕和许棠却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真不愧是天静宫啊,教徒弟的方式真是与众不同!
常简端着药走了进来,见屋里多了阿苑一群人,不由吃了一惊,“你们为啥在这儿?”
“阿芙罗!”阿苑从大长老怀里抬起头来,使劲嗅了嗅,皱起眉头道:“阿芙罗壳熬的水,用量这么重,是要止痛吗?”
常简险些惊掉了下巴,“你怎么知道?”
给山长加大用量,用阿芙罗壳药水止痛的事,师父不是说要保密吗?
“我当然知道!”阿苑扬了扬脸,十分傲娇,“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常简有些怀疑人生了,仅仅闻了一下就辨别出这碗药是阿芙罗壳熬的水,还直接猜到是用来止痛,到底哪里简单了?
常大夫等人也被吓到了,他们从医数十年,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啊!
大长老捋了捋胡子,故作淡定道:“阿苑自小就对药性比较敏感,不管多复杂的药,她只要闻一闻尝一尝,都能辨别个八九不离十。”
常大夫等人羡慕不已,这是多么令人嫉妒的天赋啊!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我家阿苑过目不忘,一点就通,区区一碗阿芙罗水,对她来说小菜一碟。”三长老说的云淡风轻,只是眼角眉梢过分愉悦了些。
常简看看阿苑,再看看自己,忽然觉得十分沮丧,自己这种天资,简直不配学医。
陆源忍不住小声提醒众人他这个病患的存在,“那个,我是不是要喝药了?”
“他是真的生病,不是被人下了阿芙罗,中毒上瘾了吗?”阿苑指着陆源,直截了当问道。
陆源......
小姑娘,虽然咱俩是平辈,但我可比你大了许多岁,还病成这样,你就不能委婉点儿吗?
我这心脏它受不了啊!
大长老和三长老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孩子积极大胆的发问是好事,说明孩子动脑筋了嘛,应该鼓励表扬。
“他是真的病了,还病得不轻,大概还能活个一两年。”大长老回答的很坦诚,坦诚的陆源很想哭。
三长老的话更是让陆源哭都哭不出来了,只见他很认真的对阿苑说道:“他脑子里长了个瘤,之前我们就跟他说治不了,他非不信,瞎折腾了一通,现在更严重了。”
“他不会是想用阿芙罗治吧?”
“正是!”
阿苑看了陆源一眼,陆源感觉她像是在看一个脑残。
常大夫等人脸上火辣辣,他们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山长疼死吧?
“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只要一线生机,我们也不能放弃。”常简鼓起勇气对大长老他们道:“你们是天静宫的仙师,怎能这么轻易就断言人的生死呢?”
被质疑了,大长老和三长老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反倒不紧不慢问阿苑,“阿苑,为师考考你,瘤之为义,留滞而不去也......初为小核,寝以长大,若杯盂然,不痒不痛,亦不结强,方剂所治瘤肿闷。这段话出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