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鹅“轧轧”叫了两声,翅膀一拍,收回了脖子,乖顺地看着阿苑。
刚爬起来的钱九道和许棠,看到大白鹅这样,四目相对,十分无语。
这只鹅成精了吗?
竟然欺软怕硬!
“有人来了。”计燃轻轻一扯,将阿苑拉到了他的背后。
众人朝外看去,只见一个瘦高少年背着背篓正往这儿走,看到他们,愣了愣,加快了脚步。
离得近了,众人看清那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常大夫的徒弟常简。
常简走到院门口,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晾晒的药材,东倒西歪,撒了一地,不由彻底傻了眼。
钱九道揉着下巴,苦着脸对常简道:“要是我跟你说,这些都是这只鹅干的,你信吗?”
大白鹅拍了下翅膀,“轧轧”叫了两声。
许棠指着大白鹅,对常简道:“看,它承认了。”
常简......
这群人,感觉不太正常啊!
收拾了药材,道明了来意,阿苑看着一脸震惊的常简,皱眉问道:“你不知道?”
常简摇了摇头,又迅速点了点头,“我,我不知道米粉汤底里为什么会有阿芙罗的壳。这些阿芙罗果是我师父不久前从城里买来给山长治疗头疾的,一共一百三十六颗,我天天数,一颗也没少。”
阿苑看向钱九道,钱九道立刻瘸着脚走过去把阿芙罗果数了一遍,沉声对阿苑道:“一百三十六颗,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你师父呢?”阿苑板着脸,十分严肃地看着常简。
常简虽然比阿苑年长,也比她高大许多,但被她这么盯着,竟不敢有丝毫隐瞒,老实回道:“去给山长针灸了。”
“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
“山长患的是头疾?”
“嗯。”
“头疾无非就是气郁血瘀风寒所致,你师父不给山长祛风活血,怎地要用上阿芙罗?”
“我,不知道。”
“你们难道不知,用阿芙罗止痛,虽药效显著,但杀人如剑,宜深戒之?”
“我学医尚浅,一切全听师父安排。”
“难道你师父叫你去死,你也死去?”阿苑没好气地瞪着常简,这小子一问三不知,那她今天这趟不是白跑了?
常简却很认真的说道:“师父将我捡回来抚养长大,对我恩重如山,他若真需要我死,那我自然也当义无反顾。”
钱九道等人惊愕不已,计燃无动于衷,除了阿苑,他不关心任何人的生死,包括他自己。
阿苑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毫不客气地对常简道:“平日里多吃点儿核桃吧,你可能脑子有问题。”
常简却一本正经道:“你都没给我把过脉,怎能断定我脑子有问题?你既然也是学医的,就当知道医者最忌轻言妄断......”
什么也没问出来,还听了一通念叨,回去路上,阿苑烦的连路都不想走了,直接蹲在路边使劲扯干草。